堆東西:“你們是步兵,現在進行的訓練和以後提供的武器完全符合步兵編制。”
“我要機甲!”那人有點要發瘋了,“步兵誰當啊!你們這些人都有機甲,就拿我們不當人啊!”
雷克斯斂起笑容,對身後計程車兵們一點頭:“告訴他們,你們的番號是什麼?”
他身後計程車兵齊齊立正,高聲回答:“第五陸軍師十八步兵團102連隊!”
雷克斯轉眼掃視一干囚犯:“聽見了?他們都是步兵,包括我在內。我的編制是十八步兵團團長。”
那囚犯就是在第一次“演習”中跟安寧一樣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驚嚇的。當時他是想逃跑而沒能跑出去,險些被一隻蟲子釘在地面上,在千鈞一髮之時遠處埋伏的狙擊手開槍將蟲子擊斃,把他解救了下來。但是他顯然沒能像安寧一樣調整好心態,而是直接嚇破了膽,對於蟲族產生了無法消除的恐懼,現在一聽竟然要讓他們在無機甲的狀態下去跟蟲族作戰,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你有機甲,你有!什麼步兵團長,你自己是有機甲的,在船上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你讓別人去送死,自己卻躲在機甲裡!你——”他後面的話被一顆擦著臉頰飛過去的子彈逼了回去,雷克斯背後一個士兵收起槍,冷冷地說:“閉上你的臭嘴,中校從來沒有躲在機甲裡讓我們去送死!”
那囚犯摸摸臉上被近距離飛過的子彈灼出的一條傷痕,神經質地嘟囔:“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突然轉過身,像發瘋一樣往營地外跑去。然而雷克斯背後的那個士兵只是抬了抬槍口,他就一頭栽倒在沙地上,再也不動了。
雷克斯半天沒說話,只是低頭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才抬頭掃視一下眼前的囚犯們:“你們是自願進入前線突擊隊的,在報名之前,你們就應該考慮到突擊隊的危險性。或者索克斯少將沒有明說你們的服役兵種,但與蟲族作戰,誰存著僥倖心理,誰就死!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判處的是終身拘役或者死刑,所以你們同樣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報名參加了突擊隊的,對嗎?那麼你們就應該知道,前線突擊隊的情況不會比終身拘役更好。現在——”他把菸蒂擲在地上,用軍靴一碾,將菸蒂碾成一堆碎末,“你們已經沒有,而且從來沒有過後路,只能向前!軍人,臨陣脫逃,就地槍決。好了,訓練繼續,誰先來?”
一片死寂,幾秒鐘後,安寧向前一步:“我。”雷克斯說得沒錯,他早已經沒有了後路,在這裡還能自己拼出一點希望,在監獄裡,他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
雷克斯點了點頭:“你需要同伴,還有誰?”
“我,算我一個。”林恩也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安寧身邊。安寧回頭看了一眼,林恩對他露出一個略微拘謹卻很堅定的笑容:“我也來。”
雷克斯的眼神少見地柔和了一些:“好,上吧。飛蟲的翅膀已經被破壞,你們知道要注意什麼。”
在地上那堆東西里找出適合自己的頭盔和防護背心穿戴好,林恩拿了一把長刀,安寧則取了一把軍刺,又在腰裡掛了一把匕首。一個士兵按下鐳射籠的遙控器,鐳射欄杆消失,那隻已經被關得極不耐煩的蟲子立刻衝了出來。
安寧毫不猶豫地迎上去。輕型飛蟲習慣於正面用大顎噬咬,背後及兩翼就用尾刺攻擊。尾刺長達半米,軍刺也只有50多公分,攻擊不到,而林恩的長刀有一米二,對付起尾刺來就方便得多。因此剛才他們就決定了,林恩來牽制飛蟲的主要攻擊,安寧則找機會靠近飛蟲,攻擊它的眼睛和要害的下腹。
當然正面攻擊也很不容易。昆蟲的頭胸甲堅硬無比,即使合金鋼也不易穿透,唯一柔軟的地方是胸腹交接處的一圈,那裡兩塊甲質板之間有一道柔軟的有伸縮性的縫隙,輕型飛蟲有了這一道彈性圈才能方便地揮動腹部進行攻擊,而中型和重型飛蟲則用這一圈肌肉使腹部頂在地面上,好支起頭胸部用前肢居高臨下攻擊。躍蟲跟飛蟲略有不同,除這一圈之外還有兩條後腿與腹部連線處的一圈彈力肌肉算是弱點,但躍蟲彈跳效能極強,其靈活不遜於飛蟲,尤其是在複雜及低窪地勢作戰比飛蟲更具優勢。至於爬蟲……這種東西簡直像一輛巨大坦克,雖然八條腿與身體相連的部分沒有覆蓋甲板,但那強度也根本不是什麼匕首之類的冷兵器能攻破的,必須要鐳射刀或者射線槍。還有一種穴蟲比較少見,身體上覆蓋的是皮質外殼而不是甲殼,但是兩隻前肢已經進化成寬達一米的鍘刀形狀,在地下挖掘行進的速度與機械挖掘器相當,“鍘刀”的硬度甚至超過飛蟲,輕輕一切就可以切斷中硬度的合金鋼,在地下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