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逝的兄長,安寧心裡就不由得又抽痛了一下,他努力把這種感覺壓下去:“還有一次呢?我第二次被塌方壓在坑道里的時候,拉文有沒有說過什麼?”
林恩回憶了一下:“第二次他更急了,因為那個坑道其實礦石非常豐富,輻射量比你第一次強十倍都不止,雖然時間短,但照舊可以死人的。而且塌方挖起來也麻煩,你知道,那邊根本沒有什麼救援機器。”
安寧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那邊開礦的都是死囚,塌方算什麼,不救也沒事,又何必花錢去準備救援機械。
“挖進去的時候是他一個人先衝進去的,我們都在後頭。但是他抱著你出來的時候我覺得他臉色比你還難看呢,搶救你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揉太陽穴,不知是不是也被輻射了。”
安寧懶得去管拉文:“當時我的情況怎麼樣?”
“比第一次危險多了,當時我就看見你鼻子耳朵都有血跡,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死了。不過那時候我已經不在醫務室幫忙,所以治療的詳細情況就不清楚了,都是後來打聽的。那些囚犯自己就不懂,也說不明白。我只聽他們說你命大,還說醫生用了什麼刺激細胞生長的藥——他們很嫉妒你,說什麼的都有。”
“刺激細胞的藥?”安寧皺眉,“當時我該早點問你才對,也好去看看是什麼藥。”細胞類藥物很貴重,比起直接移植體外細胞來,用藥物刺激自體細胞生長更安全,所以藥物自然也就更昂貴。B…17小行星連個塌方救援機都不願意備,會備這種昂貴的藥物?
不過疑惑歸疑惑,安寧已經大略猜測到了一點,自己會對蟲族的干擾波如此反應強烈,必然跟自己受過鉬金的大量輻射有關。雖然B…17監獄應召的不只他一個,但其他人都沒這種反應,應該是短時間所受的輻射量不足的緣故。那是自然的,大量輻射要死人的,誰會沒事故意讓礦石輻射自己啊。記得他最痛苦的那陣兒,確實覺得很像被鉬金礦石輻射的感覺,但又不完全一樣。那麼現在,自己算是能敏銳地感覺到旁人的精神波動了?這可不見得是件好事,尤其是他要上戰場的時候。如果幾百只蟲子都讓他如此痛苦,那上了戰場一傢伙遇上幾萬只幾十萬只,不用打他就自己先疼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介個……預先通知大家一下,可能這個週末本文就要開V了,目前正在狂攢文中,尚未攢足一萬五千字,所以V的具體時間未定。那個,還請大家多多支援,我會努力對得起大家花的銀子,鞠躬。另,因為入V而離開的親們,也感謝你們在前面的支援。
20、戰前準備 。。。
“明天出發,先去基地報到,然後隨大隊去前線。到時候我會讓醫療組長安排你上飛船,你聽他的就行。對了,帶著你的朋友。”
安寧沉默了一下:“中校,我不跟著你?”
“怎麼?你還捨不得?”雷克斯笑了起來,“這才分開多久啊?”
安寧低下頭:“中校您別開玩笑了。”
“行了行了,小孩子臉皮薄,不經逗。”雷克斯聳聳肩,“不過是分開兩條船罷了,到了前線自然就見著了。”
“那您在哪條船上呢?”
“當然是突擊隊的船。否則誰帶他們去前線呢?”
安寧在心裡暗暗冷笑了一下,說得真好聽,帶他們去前線?是帶他們去地獄吧?
“可是我們如果分出去,其他人會懷疑的吧?”
雷克斯不在意地揮揮手:“出發的時候才分,他們懷疑也來不及。”
“可是如果他們在飛船上暴動呢?”
雷克斯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暴動?就憑他們?”
安寧心裡緊了緊:“您不在乎,可是您帶的人如果受傷怎麼辦?還沒上戰場就受傷,不好吧?”雷克斯的精神波動十分清晰,雖然安寧現在還不能清楚地分辨哪位波動代表什麼情緒,但這傢伙那種滿不在乎的勁兒卻是完全能感覺到的。
“那幫小子們,誰有臉在這些人手底下還給我受傷,就不用來見我了。”
安寧暗暗捏緊了拳頭——就這麼狂妄!不只是他,就是他那群兵,也根本沒把這些囚犯放在眼裡。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雷克斯有這本錢。到了自己駕駛機甲的時候真正知道,即使你有再好的機甲,想要達到雷克斯的高度,那也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應該說能夠達到他的高度的人,整個聯邦軍隊裡應該也沒有幾個!所以他敢這麼囂張,因為他有資本!而這些囚犯們,如果他們中間能出現哪怕一個像雷克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