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病態的自我剋制,眼前的這種美只會讓他更為“清醒”——誘惑,聯盟的科學家們再三警告的能夠讓人至幻至瘋至死的美。仿若海中那優雅游動,美麗通透宛如絹絲卻帶有致命毒刺的水母;雨林深處那綻放著世間最令人沉醉的花朵的食人植物,流淌著最芳香、甜美,誘人的蜜……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想入非非,他立即閉了閉眼睛,閉上僅1秒就再次睜開。睜開後的眼神依舊冷硬如初,彷彿剛才那不足1秒的迷惑只是最普通的眨眼。
“你真的動搖了。”她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注視著自己,唇邊依舊彷彿帶著若有若無的渾濁微笑。
“你誘惑我?”表情是一片刻板,但心裡卻有些驚惱:無法捕捉、無法抵禦,無法抗拒的精神力量。
渾濁的微笑散發出絲縷的蔑意,“對你?”清朗的陽光完全曝光著弗裡契那斑駁的華髮,佈滿皺紋看上去幹燥粗糙的五官,再筆挺英武的軍服也不能遮擋的萎縮的肌肉輪廓,還有那言談舉止透出的那一股……
查爾斯也老,但與之相比查爾斯就像一頭受傷未愈的老豹。而弗裡契:說難聽些,他就像條愚忠的老狗……主人的輕賤,他只會看作是服從的一種必要;主人的刻薄,他也只會當作是新的命令來聽從。
早已看穿弗裡契故作強硬的姿態,但她此刻對弗裡契的感覺與其說厭惡,更多倒不如說是可憐:就像辛西婭殺夫弒子一樣,弗裡契當初選擇成為軍方的狗無非是為了擺脫可供人肆意魚肉的四族下位者的身份,得到更高的權勢。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