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過去那麼多年來,你和爸爸根本是不聯絡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來龍去脈呢?”殷曉嵐企圖尋找任何可推翻二叔言論的疑點。
是的,殷賣與大哥的感情素來就不親,再加上都各有家庭的關係,因此往來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他始終不知道大哥生前的狀況,一直到徵信社為他查出他曾經是姜氏企業的一員,才大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這是徵信社的調查報告,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應該不會錯吧!”他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殷曉嵐。
“不!我不相信你,誰知道這是否又是你的另一套計謀?二叔,求求你別再來打擾我們了好不好?這樣彼此傷害,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她並沒有接下他遞過來的牛皮紙袋,只是以低聲下氣的口吻乞求他放過他們。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地要限著害死你父親的兇手,我也無能為力,只是我會為大哥感到悲哀,有你這樣不懂事、不孝的女兒。”說著,即悄悄離去,但他的臉上充滿了得意的勝利笑容。
殷賈所扔下的炸彈,把殷曉嵐的思緒炸得一片狼藉,完全失去了方寸。
她處於信與不信的矛盾中,雖然口中說不信,但內心懷疑的種子已讓二叔給深深的埋下,如果徵信社調查的是真的、如果二叔所言不假,那麼她將情何以堪?
老天爺怎能安排這樣殘酷的事實教她承受?要她去恨一個自己愛了十二年,又依賴了十二年的人?這是她怎麼也做不到的呀!
此時敖士騏正從外頭推門進來,而陷入矛盾掙扎痛苦中的殷曉嵐渾然未覺,直到他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來。
“在想什麼?”他問道。
她看了眼身旁的他,答非所問的開口:“為什麼收養我?”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敖士騏反問道。
“為了贖罪嗎?為什麼你從不告訴我,你認識我爸爸?為什麼你絕口不提爸爸曾是姜氏企業的一員?”她語中有輕輕的譴責。
“你知道了?”他的表情是震驚的。
但看在殷曉嵐眼裡,卻成了心虛。“原來他說的全是真的,原來你對我好是有目的的。”
“他?這個『他』是誰?”敖士騏捉住她的雙肩,心急地問。看曉曉的表情,她顯然是誤會他了。
她掰開他的手,冷冷地說:“知道『他』是誰就改變的了事實嗎?還是你又想企圖逼死另一條生命,用你姜氏企業的權勢?”
敖士騏難以置信這些刻薄殘忍的話,竟從溫柔善解人意的曉曉口中吐出?他搖搖頭,緩緩說道:“沒有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讓那些不堪的悲劇往事,在你心裡造成陰影,但是,請相信我,收養你並不為了贖罪,而是你曾在我生命中最絕望的時候,為我帶來希望。“
她輕輕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的眼中仍充滿著不信任。
“十二歲那年義父收養我,他把繼承姜氏企業的所有希望放在我身上,他給我最好,也是最嚴苛的教育與訓練。他給我全新的生命與生活,當時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每天不斷的督促自己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長久下來,那種壓力與心情,根本是言語難以形容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能承受那麼多?於是我崩潰了,崩潰之後的我,一心只想求得解脫,渴望擺脫那非人過的嚴厲生活,於是我跑到了岸邊,想一死了之,沒想到卻遇見了你,那時你才五歲。”他稍停了一下,抬眼凝視她。
記憶中,彷佛有過那樣的印象,但殷曉嵐始終無法將那段記憶與他連貫起來。
他繼續說道:“當時你跟隨你母親在那兒工作,天真年幼的你向我跑來,你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地看著我,然後甜甜對我問道:『哥哥,你怎麼哭了?』,當時我想對你兇,想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在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小丫頭身上,但是你的笑容使我忘了一切,甚至忘了自殺的念頭。”
他輕嘆了一 口氣,唇畔邊因回憶而有了笑容,他繼續說道:“呵!記得你當時是這麼對我說的:『哥哥,我唱歌給你聽,你別哭了,每次媽媽哭的時候,只要聽到我的歌聲,她就不哭了,真的喔!』於是,你就對著我笑,然後唱歌給我聽,直到你的母親把你喚走。說出來也許你不信,當時你的笑容及歌聲不但打消了我自殺的念頭,更讓我對生命重新燃起希望。就這樣,在往後的日子裡,每當我沮喪難過,讓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只要想到你天真善良的笑容及歌聲,就感到有一道暖流在安慰我一樣的支撐了下來。
“不過,我想我會對你印象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