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你讓我痛心的不是你搶走了雲眉,而是你的背叛,你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你背叛了我們那麼多年來的交情。”他一拳擊在嶽朋房中的落地窗上。
玻璃應聲而破,四分五裂,血滴沿著玻璃緩緩流下,敖士騏的拳頭上更是鮮血直流。
他頭也不回地離去,一道又一道的門被大力關上,卻又為隨後追出來的嶽朋開啟,敖士騏跳上車,加足馬力直駛而去,嶽朋只能望著他留下的滾滾煙塵和柳雲眉無言相對。
敖士騏讓自己徹底地放逐了三天三夜!
他反覆地問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憤怒?
他明知自己從未愛過柳雲眉,但他為何要如此生氣呢?是氣嶽朋嗎?雖然士騏自己也說過嶽朋和雲眉很相配的話,但在見到他們相擁的剎那,他不能忍受!那種被背叛、被搶奪的挫敗感一湧而上——
哈!敖士騏在心中暗笑,原來自己也是自私的男人,原來自己外表的冷漠,不過都是隱藏自己內心的脆弱。
“哈!”他再次苦笑一聲,並且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大力將酒杯擲出。
他不得不承認,其實嶽朋和雲眉真的很相配,而且憤怒歸憤怒,他已沒有那時的不理智了;如果他們真是心有所屬,他也願意祝福他們,只不過,事情會這麼容易解決嗎?義父那邊呢?還有云眉的爺爺呢?他們會答應嗎?
義父對他的期望,他不能辜負,過去三天的昏天醉地,已經讓他徹底省悟,為了報答義父的栽培,他在心中打定主意,決定全心投入事業,但……
曉曉?好些天沒見到她了。敖士騏好想見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的牽掛,也是他心情煩亂時的唯一清流,他好想見她……
一想及此,敖士騏一刻也無法靜得下來,迫不及待地往家中奔去。
三天了,士騏無緣無故失蹤已經整整三天了。
這三天來,殷曉嵐幾乎忘了自己是如何過的。
隱約記得他沒有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她整夜未閤眼,倔強地堅持要等到他回來。可是,等著等著,天亮了,而士騏依舊一點人影也沒有,連電話也未曾響過。
這種情形是不曾有過的,即使士騏是因公出差而不能回來,他總會撥通電話告訴她,完全不像這次,突然的失蹤,沒有一點徵兆,沒有半句交代。
敖士騏的行動電話沒人接,殷曉嵐焦急地打了無數通電話到公司詢問,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她找嶽朋問明原因,連他也不知道,她更託他去問問柳雲眉,問問他的義父,可是,答案完全是否定的,他彷佛剎那間自地球上消失了般。
他失蹤的第二天,她依舊打遍所有找得到他人的電話,可是依然沒有任何訊息,她開始從焦急變成絕望,一個人如行屍走肉般,無知無覺的守在電話旁,是等待他的電話也好,或者是有人來電通知他已出了意外也罷,反正,她就這麼固執,一動也不動地守在電話旁。
第三天了,他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除了嶽朋曾來過電話,問他是否回來以外,電話始終沒有響過。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彷佛聽到,聽到門開啟的聲音,又好像有人,她覺得好像有人走近她,而來人是誰,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所以,她也懶得抬頭去探究。
突然,熟悉的、期待著的聲音傳進她耳裡,使她為之一震。
是幻覺,是真實?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正巧接觸到敖士騏充滿焦急與擔心的臉龐。
“曉曉?”他幾乎認不得眼前這個眼神呆滯的女孩,難以想象才三天不見,她竟變得如此憔悴。
殷曉嵐瞪大眼睛,看著正蹲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然後,所有意識與知覺又在剎那間通通回到她腦中。
“你終於回來了……”說完,身子一斜,癱倒在敖士騏懷裡。
三天來的焦急,再加上未進任何食物,早已使得殷曉嵐體力大傷,所剩的只是等待敖士騏回來的意志力,才使她一直支撐著別倒下來。
現在,敖士騏終於回來了,使得她再也支撐不住地昏眩過去。
即使是在昏迷中,殷曉嵐依然惦記著敖士騏。
所以,當她睜開眼睛,即四處搜尋著敖士騏的身影,她要確定在失去意識之前所看到的影像是真實的,亦或只是自己的幻覺。
“士騏?”由於元氣尚未完全恢復的關係,她氣若游絲地叫著他的名。
“我在這兒。”正站在窗前沈思的敖士騏,聽到了殷曉嵐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