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黑色的蜘蛛頭一一看向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人給予他積極的回應。不出所料,這種任性的心血來潮被這些聽話的蜘蛛腿全體否決。他微微一笑,勾起蒼白的唇角,轉身融入黑暗。
……
PART 3
從未想到他們會被同一個物件吸引,黑暗裡嗜血的獸啊,嗅著彼此散發的惡念,露出猙獰的獠牙。它揮動著利爪,攪翻渾濁的空氣,血紅的眼環視於黑暗,以恐懼為食,與死亡為伍。
遠遠的,庫洛洛就看到了那團地獄業火般的紅髮,發自內心的厭惡隨著記憶呼嘯而來。黑夜隱去了他的身形,卻無法切斷惡獸們的彼此吸引。紅髮的男人直起腰,慢慢轉向他的方向。
“呵呵呵~”他笑了,嘴角幾乎咧到耳邊,就像一個小丑。
“噢,庫洛洛。”嘶嘶,嘶嘶,抽氣的聲音從喉嚨管裡溢位來,彷彿鮮血自喉管中噴出!
“噢,庫洛洛?魯西魯。”一遍一遍叨唸著他的名字,在牙齒裡研磨,在唾液中翻攪,碰觸到的每一個味蕾都是如此的甘醇鮮美。
灰藍的眼斜斜挑起,男人的腰蛇一樣扭動著,緩緩走來。
“為什麼來到這裡,蜘蛛的腦——庫洛洛?魯西魯。”
黑色的男人靜靜的看著他,身上那件皮草大衣輕輕擺動著,與黑暗溶為一體。
“和你一樣。”年輕的帝王視線冰冷,小丑火一樣的發在他黑色凍結的眼底燃燒。慾望,不可抑制的慾望在無聲的燃燒著。
“我想要那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證明。”更近了,惡獸們面對面的注視著彼此。庫洛洛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將淡色的唇湊到小丑耳邊,“星光——墮落了。“
嘭!
那根緊繃的絃斷了。
殺——殺——殺——殺——殺——
PART 4
嘿!嘿!嘿!
那個黑色的男人在跳舞!不不,他沒有跳出舞步,他只是站在那裡翻開了那本黑色的書。不存在的鼓點輕輕敲響,越來越重,越來越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嘶————————
跳舞!
小丑躬身彈起,雙手成爪。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還少了什麼?
指尖的鮮血如此甘美,他像一個即將渴死之人般渴求著更多更多。
嗯哼~,庫洛洛……來吧,來吧,給我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血,你的血,我的血,這裡所有人的血!來吧來吧來吧,把唸的範圍擴的更大,再大一些,再大一些啊!你聽,那些鼓點,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跳起來,跟我一起跳起來,跳舞,我們來跳舞!”
那也許是庫洛洛一生最後一次的瘋狂,因為那也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面對一個真正的瘋子。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與魔術師西索有任何正面的對決。
“e on,baby。”小丑伸出鮮紅的舌頭,張開饕餮一般血紅的口腔。他的眼睛在燃燒,他的一切都在燃燒,甚至生命!
庫洛洛輕輕按著他的書本,彷彿靈魂要隨著對面的男人一起焚燒起來。他的身邊,一隻巨大的地獄犬用爪子一下一下重重撞擊著地面,血紅的眼裡倒映著小丑尖笑著的靈魂。
“撕碎他。”他抬起手,指向西索。腥臭的風颳過面頰,地獄犬流淌著口涎的巨大牙齒反射出森然的白光撲向那團業火。
“嗯哈~!”小丑輕快的搖動著手指,單手叉腰,腳步靈活的移動彈跳。他踩上地獄犬的腦袋,打斷他巨大的牙齒,“我討厭臭不可聞的東西吶。”
勾起手指,他順著巨犬的頸部滑下,切開熱烘烘的皮毛,抓住蓬勃跳動的血管——嘶——鮮血噴了出來,地獄犬淒厲的嚎叫著。庫洛洛微微皺眉,猛的合上書退開,下一秒就在他剛才所站的地方,十幾張撲克深深釘入地下。
與此同時,巨大的念獸轟然倒地,激起漫天的煙塵,隨即消失無蹤。失去了念獸的保護,庫洛洛開始瞬移,並尋找機會釋放下一個能力。莫名的,他開始覺得煩躁起來,他並沒有輸,念獸不過是在陪小丑玩玩而已,論近戰能力,他絕不在西索之下,可有什麼東西開始內心深處蠢蠢欲動。
那是種渴望,與強者對弈廝殺的渴望。那個很久很久以前,在黑暗中窺伺著那個男人時萌生在心底深處的強烈鬥志。在他還沒有成為蜘蛛的首領,在旅團還不是第一考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