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已絕,五常已滅,成為獨夫民賊,天下諸侯又何不能弔民伐罪?”
殷破敗被駁得辭窮理屈,啞口無言,索性一不作、二不修,為天子盡忠到底,開始強辭奪理,“要不是有臣子不聽君命,曝露了君王罪惡,造成天下大亂,屍橫遍野,使得君與臣戰,天下蒼生又那會遭殃?”
聽他喊得像是理直氣壯,姜尚僅回他一句,“不要回些自己說了都會心虛的話,若戰爭挑起的原因真如你所說,不是反證明君王有錯?”
不然哪會單因臣子不聽君命,就曝露了君王罪惡?殷破敗沒想到自己一時心急,倒說出了真心話,當下臉色一沉,“城中尚有十萬雄兵,大將數百員,背城一戰,也說不定真會失敗。”
“好你個殷破敗。”帥營營帳猛然一掀,姜文煥帶劍而入,“聽你說得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又何不引君走正道,僅知在此搖唇鼓舌,真是豬狗不如。”
被他一罵,殷破敗勃然大怒,“你父勾結皇后,意圖謀殺天子,那日罪有應得死狀奇慘,今日你還敢逞強叛亂,真是逆種。”
“匹夫,我父被剁成肉泥,我姐遭剜目烙手,皆是你們這等奸臣撥弄國政,欺君枉上造成,不殺你,我父沉冤又何時可雪?”
姜文煥罵罷,手起一劍直把殷破敗剁成二段,內外諸侯、將領見了無一不稱好,趙公明反嘆氣,“平白無顧便宜了他一個忠臣之名。”
“也罷,把屍抬出、以禮厚葬。”武王一交代,幾名兵士開始行動。
見此事了結,諸侯各自散開,將領們也偷偷欲走,哪知姜尚回首一吼,“通通給我不準動,以為經過殷破敗的事,我就會忘了你們做的事嗎?”
帥營營帳一放下,人人苦著一張臉,姜尚續罵下去,“該死的,以為我好欺負嗎?不是說了到都城之戰,該由諸侯們自了,不需你們幫手,是誰給我衝第一還兼喊口號?平時我不發怒,你們就忘了我是元帥嗎?”
“是哪吒。”對第一個問題,楊戩等人手指得飛快,姜尚瞪來一眼,人人縮手對第二個問題回答,“我們沒忘你是元帥。”
“很好,非常好。”姜尚深呼吸,“我不喜歡罵你們,因為一點意義都沒,你們表面裝得很怕,其實等下還不是照樣嘻嘻哈哈。”
“因為你也不是想要我們怕,不是嗎?”趙公明補上一句,他點頭,“所以我要說清楚,最後一戰了,不要再想出戰就出戰,到這時候有些戰役,是僅有某些人能夠參與,凡人的戰爭並不是場場仙道都能插手。”
難得聽他說得嚴肅,哪吒首先自首,“這次是我的錯,對不起,再也不敢了。”
“知錯就好。”姜尚揉揉他的發,再回身,“以後沒我的命令——”
“我們再也不會自動自發、恣意妄為!”眾將舉高手發誓,姜尚點頭,“很好,那我正式下令,絕不允許道士隨意出戰,將領更要聽我號令。”
本該是一般主帥早該做的行為,他卻延到今日,可沒誰不服他,人人皆知分寸,武王再打圓場,姜尚終讓眾將退出。
今日風波到此結束,聞仲、黃飛虎、姜尚三人更另闢場所展開密談。
空曠偏遠的營帳內,三人秘密碰頭,聞仲拿出朝歌城的地形圖。
“沒想到你還留著這種東西?”姜尚嘖嘖稱奇,聞仲瞪他一眼,“少囉嗦,我讓你看這份地形圖的原因,是想絕對避免巷戰。”
“原本建立朝歌城時,是有考慮過戰事發生的可能,可經過後代君王的增建,若是在城中展開巷戰,百姓將會死傷無數。”黃飛虎更點名幾處巷弄,“如此狹隘空間,要逃難肯定已是人踏死人,死傷更會增加。”
“而且,你也不希望,破城之後還要多花時間在處理百姓安頓的事上吧?”聞仲此話算是完全捅上姜尚懶病的最中心。
他的確是有其它要事該做,要把時間花在安撫百姓,他亦會覺得不值,再說,“這些事沒必要瞞仙人或趙公明吧?”
“我也沒說他們不能知啊?”聞仲笑笑回了一句,姜尚點點頭,“算我自己想差,那對於不做巷戰,你們也得有具體建言吧?”
“放心,我知道你懶。”聞仲再拿出另張羊皮,“上頭寫明瞭紂王所做惡形惡狀,僅需以石子包裹投入城中,相信不需多久,百姓自會開門獻城。”
“紂王不會舉手投降——”姜尚的顧慮,黃飛虎明白,“午門是連線宮中與朝歌城民居的唯一路徑,若要戰,相信紂王也會選此為最後壁壘。”
感覺二人確定了方案,姜尚也沒啥好挑剔,“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