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方明略略沉思:‘早些年我也不行?為什麼不行?’他歪頭:‘難道因為我太偏激?太瘋狂?心態不好??’然後埋怨地白了蘇醉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要我……’
‘沒錯。’蘇醉淺笑,輕輕嘆息一聲拂過方明順到脖頸邊那束涼滑的長髮:‘心態過激……起伏不定,怨念太重……止步不前。如果你還是那個年少輕狂不羈的個性,我還真的不敢讓你習武,免得走火入魔。’而後勾勾方明的下巴:‘最最重要的,還是你以前的身體底子太差,虛弱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住巨大的內力,勉強去練的話一定會經脈爆裂而亡的。’
說起身體,方明這才想起來……自己幾乎已經完全忘記曾經的虛弱了……他現在由衷地感謝蘇銀揚的這個身體———如此的活力如此的輕盈……只要閉上眼睛,那種由內洶湧著的飽…滿的力量彷彿無窮無盡……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像是舊的腐朽的自己已經風化成塵埃,然後新的自己從滿目蒼夷的廢墟中站起來,煥發著無限生機的新綠。
似乎是看到了方明心底的歡喜情愫,蘇醉微笑著隆他的肩:‘明明已經得到新生了,可以做從前不可能做到的事,可以放下一切煩心事專心享受爸爸的寵愛,你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哦武功的事我會慢慢引導你,一定會讓你成為超越爸爸的高手。’
方明也微笑———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了,有你在的地方……已經是我的天堂。
很快到了晚宴時間,晚宴不算大,是在花園裡舉行的。
席間,方明和儷逝藍同坐一席,本來以為和這個漂亮的小辣椒坐在一起肯定少不了鬥嘴,結果這個小傢伙一個晚上都出乎意料地安靜……甚至有點不自在地一直悶頭吃喝,偶爾有捕捉到他看過來的視線,但是他一定會飛快地頭看別處。方明本來就因為那個陰魂不散的蘇銀揚夠頭痛的了,所以對於儷逝藍的反常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吃喝。
酒宴上其他人都喝著高度數的佳釀,他和儷逝藍這兩個未成年的只能喝著成分不甚明瞭的果酒,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歌舞雜耍,簡直無聊到極點,於是方明中途從邊上走出喧鬧的大殿跑到懸崖邊透透氣;剛在岩石上坐下來,就感覺後面有人跟上來了。
‘出來吧。’方明翻了翻眼皮,痞痞地側頭挑眉看著從花叢裡走出來的少年:‘跟著我幹嘛?真的愛上我了??’
儷逝藍咬牙跳腳:‘誰跟著你了??……我……來透透氣罷了!’然後臉紅紅地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來到方明身邊坐下了,把頭彆扭地擰到另一邊:‘喂!你……真的走火入魔……忘記很多事麼?’然後回過頭來帶著點期期艾艾的神色瞟了一眼方明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的深邃眼眸:‘從前的事……都記不清楚了麼?’
方明抿唇思索了幾秒鐘,抬頭似笑非笑地挑眉道:‘這個麼……自然是真的。也不盡然……時而也會很清醒,時而卻很混沌……比如晌午時初見你,我是真的沒能認得來你是誰。’
一聽這個話,小辣椒立馬跳腳:‘你!……不認得我??那你還那般自若地欺負我??’臉蛋更紅了……
方明笑嘻嘻地靠近這個小東西:‘可能是我習慣了欺負你吧……不欺負欺負你,就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似的。’他說完,儷逝藍紅著臉嘟囔:‘你……根本就沒變,連這個話都與從前一般混賬……’
和以前一樣??方明有點驚訝和不悅:‘我剛才的話和以前對你說過的一樣??’怎麼可能呢……他會和蘇銀揚那傢伙一樣麼??
‘是啊……你以前也愛欺負我,還老說不欺負我就渾身不自在……’儷逝藍看了看方明,撅嘴埋怨:‘真是的……走火入魔把什麼都忘記了的人,居然還沒有忘記欺負我的事……真是天生的混賬’
突然提到他和從前的蘇銀揚說出相同的話……方明有點不愉快,悶悶起來,低低地喝道:‘閉嘴!!’然後伸手揉揉眼睛,不願意再說話;儷逝藍扁了嘴站起來一甩袖子哼了一聲走了。
方明靜靜地抱著腿坐在岩石上看著懸崖下面,夜風很清爽,花似乎也入眠了,飄來的香氣素雅而淡然非常安定人心;背後是燭光通明的花園,隱約有光線透過花叢的上半部分散射過來越過方明的頭頂,灑下夜色中黑黝黝的懸崖底部;方明就棲身在花叢的陰影當中,安然仰躺在岩石上。
喧鬧時而近時而遠,方明漸漸有點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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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鹽水2天,今天不發燒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