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佔了許多座位,遠處幾桌,則是素裝配劍的月臨堂女子幫眾。
八仙樓的幕後出資人是個土財主,和闖天門關係一向良好,土財主併購收買下幾間老舊酒樓,花耗鉅資重新裝潢建造,重金禮聘四方名妓,為的便是想讓八仙樓能夠取代昔日的雲來樓,成為整個海來市,乃至於大棠國的第一酒樓。這開張盛宴辦得自然也得風風光光,奈何飛雪山莊連日興風作浪,早早便放出風聲,說是要讓這八仙樓開張之日即是關門大吉之日。那幕後出資的土財主和幾個小股東自是憂心地睡不著吃不好。
幕後出資的土財主只得背地裡獻上大筆禮金,宴請大批闖天們幫眾前來與會,為得便是希望藉著闖天門的威勢,來使那飛雪山莊不敢前來生事。
而在數天前的雲來樓中,飛雪山莊的婁牧大大地得罪了曲子燕,這倒使得那土財主花費出去的禮金得到了數倍回報,月臨堂全堂出動,又召集了海來市大半的官兵和其他幾個闖天門堂口,出動大批人馬前來圍事幫忙,這可讓土財主和幾個小股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歡欣鼓舞地準備開張之事。
“許三娘、周先生,這一次咱們月臨堂連同幫中其他堂口,千百人將這八仙樓上上下下守得如同銅牆鐵壁,便連隔鄰幾間酒樓茶館,都有咱們闖天門的人駐守巡察,四周大道則由海來市的官兵負責守衛,便連八仙樓四面牆上都設有機關,只要一有騷動,四張鐵線大網立時蓋下,將所有的窗全攔住,駐守在隔鄰酒樓的弟兄們持著弓箭對著那些窗。那些不知好歹的賊若是當真前來生事,即便他們會飛,咱們也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曲子燕向同桌一行人舉杯敬酒,得意地說:“大家儘管放心,八仙樓廚房中有另一批闖天門的弟兄看守,侍者上菜時也有闖天門弟兄隨身護衛,那票飛賊可沒辦法在菜中動手腳。”她說完,順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豐勻婦人與小鬍子男人,都是從前舊酒樓的主人,此時則算是八仙樓的小股東兼任主事老闆,他們聽曲子燕說得胸有成竹,便更加笑嘻嘻地圍在左右說了許多恭維感謝的話,這才轉身各自去忙。
“當真是天羅地網。”王道士舉頭四望,他注意到那八仙樓中十數盞主燈,外頭都罩著防範飛鏢暗器的金絲鐵網,不少闖天門弟兄腳邊也備妥了火把,以防飛雪山莊飛賊射鏢擊燈。
水半天聽那八仙樓的小股東纏夾囉唆,早已不耐,此時終於叫嚷起來,嘴巴噴出一些花生渣,說:“呿!我還當作是樊軍新官上任,想要好好將這海來上下整頓一番,原來是替酒樓妓院做圍事打手來啦,可真是好志氣。”
樊軍深吸了口氣,重重將酒杯放下,看向他處,不理會水半天的挑釁。
水半天見樊軍不答話,便繼續叫囂著:“怎麼,你升了官,便瞧不起老頭子我啦,來來,咱們來過過招。”
“你這老酒鬼真是不知好歹,這些日子要不是樊軍和曲姑娘罩著咱們,你還可以如此逍遙快活,成天喝酒吃肉?”老許打斷了水半天的話,斥責地說。
王道士也說:“當前情勢紛亂,再過不久便是闖天門英雄會,屆時各路人馬齊聚,外頭又有土匪作亂的訊息,樊兄頂著捕快頭頭身份,不論於他還是於咱們一票人而言,倒是行事方便許多,樊兄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何苦出言相激?”
曲子燕也接著說:“咱們這次行動,可不是為了這八仙樓呀,咱們的目標是那飛雪山莊。他們這些天干盡壞事,四處搗蛋,城裡都流傳說那飛雪山莊勾結土匪,為的是在闖天門英雄會時裡應外合,禍害海來百姓呀。樊大哥新任巡捕頭頭,奈何他巡捕房裡那批傢伙不能打也不能跑,哪裡是飛雪山莊那批飛賊的對手。我想到前輩們個個身手不凡,又是樊大哥的好友,便想邀請各位前輩一併出力逮這些惡賊,一來造福海來百姓,二來也算是將諸位與闖天門之間的誤會結清,月臨堂會盡力替你們說些好話,要其他幫中兄弟別再和你們過不去啦。”
“哼哼,我才不希罕!”水半天嘖嘖地罵,他數杯黃湯下肚,肆無忌憚地叫喊:“咱們以前都知道,貝綠爺的飛雪山莊一向行俠仗義,專對付那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壞蛋,誰說飛雪山莊不好,便是心中有鬼!依我之見,必定是貝老太太再也瞧不下去,率領飛雪山莊重出江湖啦,哈哈!好飛雪山莊,好貝綠爺,我水半天敬你在天之靈一杯!好好鬧他個天翻地覆!”
水半天這話喊得饗亮,惹來了數桌之外一票闖天門幫眾怒目相視,曲子燕也沉了下臉,不再說話。
“老酒鬼,這些瘋話等你回去咱們的地盤再說,在這兒耍潑,你不怕走不出這個大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