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來給他插香!”衛芷芊嬌叱一聲,揚了揚手中長劍,說:“我雖然不打鐵鑄劍,但我會使劍,讓我先上,給二伯一個下馬威!”
公孫遙欲言又止,數度想開口都讓郎仲齊推開。
觀戰眾人見衛長青一方吵吵嚷嚷許久,不免覺得好笑,都想這個衛家大哥劍莊,不論氣度、治下嚴謹都略遜於二哥一籌。
衛長青坐於貴賓席上,遠遠瞧著自己學生們的毛躁樣子,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也無可奈何,自己向來寵愛兩個女兒,除他夫婦之外,劍莊裡便是兩個女兒權威最大,此時衛芷芊和郎仲齊爭得面紅耳赤,臺上臺下的衛家學生,自是插不上話。
衛中芸拍了拍公孫遙的手臂,開口排解:“大家別爭,張遙其實會幾下子,也教過我幾招劍,不如讓他先上。”
衛芷芊攤手搖頭:“張遙既是秘密武器,便要作壓場大將,張遙壓場,我打先鋒,這可是最好不過的了。”
“壓場?他行嗎?”郎仲齊哼的一聲,似乎改變了心意,說:“芷芊妹妹,你先上吧,由我壓場。”
“誰是你妹妹,好不要臉!”衛芷芊總算轉身步入場中,拔出長劍,和對手學生長劍微微交碰,以示禮數。
衛家大哥二哥交惡已久,兩家學生自也是水火不容,場中兩人禮數一過,二話不說,長劍相交,噹噹噹地幾聲清脆銳響,兩人使的都是比劍套路,虛砍虛刺,身形步伐都並無二異,但衛芷芊便吃虧在身形瘦小,力氣不足,叮噹幾下胳臂即已無力。
對手學生突而變招,一記長挑已將衛芷芊手中的棗紅長劍擊飛脫手,跟著便將長劍指於衛芷芊胸前尺許,表示制服了敵手。
“劍還未斷,我還沒敗吶!”衛芷芊氣得伸手撥開二伯學生長劍,蹲下要去撿腳邊劍。
“芷芊,別胡鬧!”衛長青總算意識到自己是評審一員,猛一拍桌,大喝:“歷屆神兵會都是這麼比法,你兵器脫手,又受制對方長劍,如何能耍賴,快下去!”
衛芷芊狠狠瞪了二伯學生,悻悻然地下場,嘟著嘴正生著悶氣。郎仲齊見那衛開來一方的勝場學生正於場上耍劍,耀武揚威,心癢難耐,便想上去教訓對方,但又想壓場當大將,只得瞪了瞪另一名男學生,說:“林哥,你上,去幫芷芊妹子報仇去!”
那男學生備份雖較郎仲齊高,但性子和公孫遙一般溫順。郎仲齊雖稱他一聲林哥,但仍將他當跟班唆使。
那學生上場,和衛開來學生一陣鬥劍,又敗於衛開來學生一招長挑之下,同樣是長劍騰起,落於腳邊。
“原來衛家二弟,不但鑄劍技藝精絕,且劍術也高吶。”賓客們鼓掌叫好。
衛開來起身向眾賓客們回禮,朗朗地說:“衛某心想既是‘劍莊’,便該對劍的一切盡皆瞭若指掌,包括使劍在內。然則衛某年紀漸長,身子筋骨都僵了,要習使劍術也晚了,但為不負劍莊之名,也願盡力栽培學生,尋訪國內名師,特至莊內指點學生劍術。三年成效如何,於今小試一番,若是成果不好,衛某倒真汗顏‘劍莊’之名,或許得改成‘衛氏打鐵鋪’了。”
衛開來語末還自嘲一番,笑嘻嘻地坐下。眾賓客自是聽出衛開來一番話,是要諷刺他大哥那衛家劍莊沒使劍人才,應當將“劍莊”改為“打鐵鋪”了。
衛長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全不答話,只是抿著嘴冷笑,又像是氣極語塞,卻又像是胸有成足,藏著什麼壓箱寶一般。
跟著是衛中芸上臺,依然數招之內便讓對手擊落長劍,使的仍是一記長挑。
這下輪到郎仲齊心驚了,咬著指甲鐵青著臉,呢喃自語:“原來衛二的‘衛假劍莊’早有準備,請來劍師教劍,那一手便不是比劍套路,哼,欺負咱們沒學過,哼哼!”兩邊衛家學生私下都稱呼對方老師“衛大”、“衛二”,稱呼對方的衛家劍莊為“衛假劍莊”。
“張遙,你還不上,再上去讓他將那招使齊,讓我瞧個仔細,再想怎麼破法!”郎仲齊重重推了公孫遙一把。
公孫遙這才大步上臺,卻是拉過衛中芸的胳臂,神色緊張地問:“中芸,你沒事吧。”
衛芷芊哼地也跑上臺,搶過姐姐,對公孫遙說:“張遙,你打去吧,姐姐我來照顧。”衛芷芊說完,又補上一句:“方才我落敗,卻不見你來扶我。”
公孫遙怔了怔,尷尬地說:“不,我是瞧他這劍使得力大,怕傷了你姐姐。”
“唉喲!”衛靖遠遠瞧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和身旁樊軍說:“這小子膽大包天吶,在萬人眼前公然和我堂姐調情。完全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