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阿喜已是條十多歲的老母狗,這些日子陪著衛靖四處奔波,比起在小原村悠閒窩著,也更顯出老態。
衛靖轉進一條人潮較多的大街,找著了小吃攤,用昨晚贏得的銅幣,點了兩碗豬油拌飯,扒了一碗在地上讓阿喜吃。
衛靖邊吃著飯,見到對街巷口又有兩個乞丐並肩坐著,一個是啞巴,不停比手劃腳,又向路過的行人不住地磕頭,一個眼睛瞎了,翻著一對大白眼,眼皮顫呀顫的。
衛靖吃完了飯,付了飯錢,刻意牽著阿喜到了那兩個乞丐身旁晃晃,已經瞧出花樣。
原來那兩個乞丐身上也都有不少膿包,淌著膿液,但這些膿包和膿液,不論是色澤還是氣味,都和先前那假裝斷腿乞丐斷腿處的膿傷如出一徹,那必然是同一種化妝技和材料了。
“乞討便乞討,何必這樣裝神弄鬼呢?”衛靖低聲自語,繼續朝著花剌街前進。一路上便只見到一個又一個的乞丐,或蹲或坐地盤踞著好幾條街,衛靖注意到這些乞丐年紀並不太大,有些乞丐帶著殘疾,卻大都是裝出來的。在某些較為冷清的街上,那兒乞丐便不若鬧街上的乞丐可憐兮兮,反倒是三五成群,伸長了手,向每一個路過的客人招手。
這條街窄,前頭三個乞丐鬼鬼祟祟地蹲在巷弄陰暗處,一等行人走來,立時攔路,抓著了行人衣角,或是大聲嚷嚷糾纏,或是哭鬧哀求,非得行人掏出錢來才要放手。
“太莫名其妙了!”衛靖站定身子,瞧著前頭一個氣喘吁吁的胖大叔,受不了乞丐糾纏,賞了幾枚錢花錢消災。那些乞丐討得了錢,又縮回原先的陰暗處,朝巷子兩端看著。
一個少婦牽著五歲大的娃兒自衛靖身邊經過,朝著佇有乞丐那方向走去。
“這位大姐,前頭有乞丐會纏人不放!”衛靖大聲提醒,那少婦怔了怔,也注意到前頭躲在陰暗處的三個乞丐,趕緊轉向,和衛靖點了點頭,繞道而去。
三個乞丐瞪大了眼睛,紛紛站起,不懷好意地瞧著衛靖。衛靖昂了昂頭,領著阿喜邁開大步往前走。他見這幾個乞丐儘管衣著破爛、身子骯髒,但年紀大都稱不上老邁,甚至無病無痛,卻盡使些欺瞞詐騙、糾纏攔路的方式行乞。衛靖打從心底瞧不起這些傢伙。
衛靖經過乞丐身邊時,還故意仰高了頭,露出得意神情。一個乞丐指著衛靖腰間,低聲一喊:“唉喲!就是這個小王八蛋呀!”
“你罵誰?”衛靖聽了乞丐罵人,火冒三丈地停下腳步,卻見那三個乞丐朝著他的背後衣角處指指點點。
“這什麼玩意兒?”衛靖也覺得奇怪,拉著衣角,扭頭一看,卻見到衣角處繡著一隻顏色較淺的小虎圖樣。
“就是你這臭小王八蛋處處和咱搗蛋!”一個乞丐破口大罵起來,還推了衛靖一把。“你這小子哪條道上的?”、“你知不知道咱們花開富貴?”另兩個乞丐也鼓譟起來,揪著衛靖衣服拉扯,不讓他走。
“什麼花開富貴,根本沒聽過,滾一旁去,拉著我衣服做什麼?”衛靖怪叫一聲,抓著了一個乞丐手腕,將他摔倒在地。跟著拔腿跑出了這小巷,心中大駭,驚訝這乞丐幫派訊息竟然靈通至此,他不過捉弄了一個騙子乞丐,其他的乞丐立時便知道了。
巷道外頭連線著一條大道,又有些小吃攤子,行人多,乞丐也多。
三個乞丐追著衛靖來到大街,紛紛吹起口哨,扯著破鑼嗓子大吼:“花開富貴的哥兒們,找著這臭小子了!”三個乞丐這麼一招呼,不但惹得大街上的行人注意,附近數條街的乞丐,竟全圍了上來,一個比一個髒臭,手裡大都持著木杖棍子等傢伙,嚷嚷著:“找著了?在哪兒啊,敢找咱們花開富貴的麻煩,快把他好打一頓!”
衛靖讓十來個乞丐持著木棍圍著,這才知道原來這幾條街的乞丐不但行乞招數相似,且都是一路的,儼然自成一個幫派,名堂便叫做“花開富貴幫”。
“我去你個花開富貴!你們是乞丐還是強盜?好手好腳的不去工作,裝聾子、扮瘸子的很好玩嗎?”他不願示弱,和那些乞丐鬥起了嘴,腳邊的阿喜讓乞丐們這陣仗嚇得發起了抖,卻還是護主心切地朝著乞丐吠了起來。
“咱們怎樣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是英雄大俠?”、“快將你摸去的錢交還出來!”、“交還出來!”十來個乞丐大聲吆喝,有些舉起木杖去戳刺衛靖的身子。
“什麼錢?我摸了誰的錢?”衛靖怔了怔,見到一個乞丐伸手要抓他腰間錢袋,只當這些乞丐仗著人多誣陷他,還要硬搶,想也不想便出手還擊,抓著了那乞丐手腕,將他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