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
這場比試的結果固然沒能滿足在場人們的期望,然而就其精彩程度來說,卻著實出乎眾人的意料,試想在平常的彼此練習中,哪兒能見到如此激烈的場面。
這場比試練習幾乎成了今天武道場的終場戲,大多數人在之後也就陸續邊議論著邊離開了這裡。
我有些傻傻的站在原地,回想著適才的一幕幕,心裡由衷的欽佩著剛才場中的兩人。
‘老天,他們可真厲害啊,真難想象他們是怎麼練的。要想到達那種程度,不,哪怕再低一些層次的水平,自己卻也不知要修行到什麼時候!’
‘不過,只要我也有人教就好了,問題只是能不能找到,而對方又肯不肯教我。’
想到這裡,我暗自安慰自己,好在自己還會在這裡有很長的時間呆下去,不愁沒有辦法。
三天後,為慶祝奧尼亞王國的‘幻夜之星’——菲蘭亞公主殿下十六歲生辰的盛大慶典如期舉行。
雖然只是慶祝活動,然而因為物件畢竟是一國的公主,況且十六歲亦意味著歲月旅程中的一個新的開端,因此其性質、規模相當正統和隆重。
慶典是由白天就開始的,撇開街市民眾的自發慶祝不談,皇宮裡的慶祝儀式因為數天前就已開始在緊羅密佈的籌備中,因此非常順利的按照慣例進行著。
在儀式的各個環節中,其實相對令在位的國王重視的卻並非是著眼於公主方面的諸般事宜(這方面身為國王的他對自己的女兒有相當的自信,亦為此而驕傲),而是在於竭見前來祝賀的各國使節、代表的這個環節。
不為別的,只因與其說,來的是各國前來祝賀的代表,到不如說是各國的公、親貴族,甚至包括一些自治地區的領主和各國的王儲前來求婚更貼切。
當然各國用的都是相當含蓄的表達方式,否則身為‘眾矢之的’的菲蘭亞公主恐怕早就吃不消了。
雖然說國王還沒準備將剛滿十六歲的女兒就此許配某個王子或公、侯子弟,然而畢竟也是到了該慮及將來的時段;另外,來此的各國使節本身就包含著些許不安因素,基於‘花落誰家’的顧慮,來自各地的貴族、王室子弟都相互明爭暗鬥。
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以至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的外交事件,竭見及公開交際的環節可謂是重中之重。
這方面對於個普通人來說是根本就難以應付的,但是番多佩斯國王卻應付的相當自如和有條理。
值得提一下的是,就國王番多佩斯三世而言,他或者不能算是一個絕對英明和有創見、有軍事領導能力的君王,但是對於外交卻有著優於一般外交家和政治家的獨特能力,這也就是為什麼雖然他不能在他所指揮的戰爭中取得勝利(包括不久前的受帝國發起的‘閃襲’王都),但是卻依然能夠保持國家能夠在大陸上有一息尚存之地,也就是為什麼這個國家的性質是公國,而非單純的自治王國或者帝國。
總而言之,一切儀式程式都在自然的、有條不紊的執行著,直到午間時分。
下午的時段相當安靜,當然這裡的‘安靜’是個相對詞。
之所以會如此,全是為了在晚間要舉辦的盛大慶祝舞會,這是公主在王室公開場合為數不多的露面機會,那些貴族、王室子弟當然不會白白錯過機會,自然要養足精神準備全力以赴。——舞會將持續舉行三天!
發給到我手中的請柬就是參加此時慶祝宴會的‘門票’,白天的那些慶祝儀式和慶祝節目是沒有我這樣的人參加的份兒的。
我坐在宿舍的窗前,透過玻璃望著窗外黃昏中的學園。窗外的視野很好,從這裡我可以一直看到學院大門,此時的那裡比往常要熱鬧許多,不時有本學院的學員往來進出。
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卻可以預料一二,能夠參加不久之後的王室宮廷舞會,或者還可有幸與公主共跳一曲,怎麼會不讓人興奮異常?
我只是坐在窗臺上默默的看著,心裡好象無意識的想著什麼,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或者我是為不久後要去王宮而略感焦躁和迷茫吧。
看了一陣兒,心頭一陣煩厭,因為眼前那些往來穿梭大門的人,各個都是衣著華麗的子弟,到不是我刻意的嫉妒他們有好的家世、衣食不缺,只是好沒來由的覺得他們有一種‘偽裝’的感覺。
偏過頭望向屋內的一角,並非想看什麼,只是希望眼前能夠清淨一點、簡單一點,後來就乾脆索性閉上。
好一會兒,感受著閉上眼所帶來的黑暗,我腦中在慢慢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