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無謂的舉動,我在心底開始吟訟記憶的咒文。‘依從你肆虐無忌的本性,我以真誠之心呼喚,請將在我眼前所有混亂、骯髒與愚昧不及的東西全部席捲消弭吧!’
開始有的不過是輕輕的微風,不為人覺的湧聚我的身前,可不一會兒,未曾預兆的猛烈強風肆虐而至,轉瞬間匯聚成一個一望可知的巨大旋風。
旋風術,無限潛力的法術,雖然僅僅是三級的法術,可是如果能力與操控術足夠的話,甚至是可以演變成五級的超強破壞力魔法——“龍捲風”。
一時間,風塵滿天,軍隊頓時混亂一團。也許的確我的魔法不存在多麼有效的殺傷力,因為即便此刻,我仍不想傷害別人,我只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表示不滿與反抗,而不希望再透過徒勞的廢話(有人願意聽麼?),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單純的宣洩。然而,當眼前真的為魔法騷動起來,這也意味著‘拒捕’意念的確立,而我即刻面對的也立時從‘逮捕’轉為毫不留情的‘軾殺’,不過這一切我已不在意了。
“奧倫!不、不可以啊,住手!”
穿透了無數刀劍交錯的阻隔,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絕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聲音催然響起,我尤自支撐魔法的雙手頓時不由的愕然停在半空。
我抬眼望去,在全是金屬外殼的間隙,一雙使我一度痴迷及至忘情的藍色雙眸,正緊張萬分的凝視著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然在逐漸的接觸中熟悉了這雙眼眸的魅力,但此時或許是心緒已然混亂的緣故,竟然再度的痴迷發呆起來,手中的魔法隨即宣告半途破滅。
芬蒂娜!?
‘不……不會的!’
在一如既往的感觸被隨之擱置脖頸的冰冷劍鋒打斷後,隨韻而生的卻是異常的心痛與詫愕:
——為什麼……為什麼出賣我的,竟然會是……芬蒂娜!
與此同時,王國第一重臣梅普特迪宰相的府邸,正籠罩在一片異樣的氣氛之中。
“人怎麼樣了?”
“已被暫時收押,不過因為曾有陛下的手令,因此所有事宜由索嵐齊家族全權受理,我們也無法過分介入,大人。”當近侍以最簡練的語言彙報完畢,宰相梅普特迪若有所思。
“恩,還有嗎?”
“暫時沒有,不過剛剛小姐回來。”正當梅普特迪欲揮手令其退下時,那名近侍及時言道。
“芬蒂娜,她已經回來了麼?”
“是,不過小姐回來時,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幾乎沒有停留便立刻備車前往王宮,說是去見公主殿下。”
此刻,如果我在場,定然會大吃一驚,原本以為天真的芬蒂娜不過是出身某某貴族世家而已,卻不曾料到卻竟然是王國宰相梅普特迪的獨生愛女。其實若非如此,恐怕也確實無從想象能與被譽為“幻夜之星”的王國公主菲蘭亞如此親近,宛若姊妹。
“哦,你下去吧……等等,”彷彿改變心意,梅普特迪立刻又叫住了正欲躬身退離的侍從道,“我要去拜訪魔法公會的副會長貝多琳格大人,馬上給我備車。”
王宮,皇家花園。
“這,為什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一臉惶急的芬蒂娜突然到訪,菲蘭亞公主隱然意識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而當聽聞奧倫被捕的訊息,大驚之餘急忙詢問事情的經過。
“不知道,我……菲蘭亞姐姐,我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可是、可是……他一定很恨我。”
“不會的,為什麼你會這麼說?”好象撫慰不安的孩子,菲蘭亞輕柔的勸慰著芬蒂娜,亦不解她何以會有如此說話。
慢慢平復心情的芬蒂娜,於是開始向公主述說起一天的經歷,最後說道:
“原本、原本我死也不肯說的,我答應過奧倫的,絕對、絕對不和外人說的。可後來,很多計程車兵,甚至近衛隊與魔法公會也來了,索嵐齊家族的人也在……雷撒、雷撒他甚至請來了父親大人,他告訴我魔族會來進攻,我、我不知道,好害怕……”
至此,芬蒂娜再次在菲蘭亞的懷裡泣不成聲,這其中有恐懼有無助,但更多的卻包含著懊悔與惶然之意。
菲蘭亞此時也不知到該如何安慰瑟縮在懷裡的芬蒂娜,事實上她真的想不到。而關鍵是,若按她所述,倘若異空間能夠排斥包括芬蒂娜之後的所有人,卻惟獨沒有排斥奧倫,那麼單以此點而論就很難排除兩者可能的關聯。
“我現在立即去面見父王,你也來吧,希望事情還沒衍變到最壞的地步。”頓了一下,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