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馬賊吧。”
“別慌,馬賊通共就那麼點兒人,沒什麼要緊的,你說說這回她們又劫了什麼了?我的商隊?”
“不是啊,大人,她們劫了您那幾個馬場啊,兩萬多匹馬,一個沒拉下,都劫走啦!”
“啊?”大公爵真是又驚又怒,一下又坐直了:“怎麼回事?她們來了多少人?馬場不都有人看著嗎?怎麼還讓人劫了?”
那最大的馬場是由這大管家的女兒掌管著,如今被洗劫一空她的責任也不小,必須把情報無限誇大以便減輕罪責:“大人啊,那馬賊說咱們的人搶劫她們的糧隊還殺了她們幾千人,要讓咱們懲辦兇手,說要不以後她們還來;她們這回就來了幾萬人呢,咱們那點兒人怎麼打得過呀?況且馬賊都是亡命之徒,咱們看守馬場的可都是良民啊,就這樣咱們還死了幾千人呢。”
死幾千人算什麼,本來就都該死,馬賊不殺她們本大人也要砍了她們的腦袋!竟然把那麼些馬看丟了,那都是黃燦燦的金幣啊。
大公爵腦子急轉,嗯?搶劫她們的糧隊還殺了她們幾千人,那麼說二長老三長老得手了?可若是得手了怎麼不見回來還讓馬賊殺來了?難道那兩個混蛋竟然私吞了全部財物卻沒把所有馬賊滅口?還有那個疤臉女人呢?這兩個混蛋,是不是直接去了馬賊老巢了?那馬賊怎麼還會搶來了?該死的,竟敢壞了我的大事!
可馬賊殺上門來了,還有幾萬之眾,這個可能嗎?懲辦兇手,懲辦誰?笑話,在本大公的地盤上當賊還敢這麼囂張,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可南邊那人高牆大城的還怕馬賊報復呢,自己這裡不會讓馬賊闖進來吧?
大公爵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塌實,據說那馬賊頭子能殺人於無形啊……她往四周踅摸踅摸,又覺得不大可能,這裡前前後後的有多少守衛那,就有多少本事她也不能毫無聲息地進來。她定定神,擺擺手:“去,再派人去那兩個長老家看看,另外叫敏姒來。”
不一會兒,負責鳳棲城守衛的侍衛統御敏姒到了。這敏姒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沉靜寡言,馬上功夫很好,射的一手好箭,很的大公爵信賴;且她家世襲這個統御職位,也對這大公爵最為忠心。
那敏姒自從接手這個統御的職務,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公爵這般震怒失措。她也不言語,只伏身行禮,靜等大公爵發話。
有這麼個忠心耿耿的高手在身邊,大公爵活泛了點兒,她理理思路,待要把事情跟敏姒說說,敲門聲傳來,一個內侍報說大長老和四長老來了。
肯定又是探聽訊息的,可要不理她們也不成啊。哼,好大膽子,眼裡還有沒有本大公?以為你們那長老位子坐的穩當了?這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大公的手段!
“讓她們大客廳裡等著,本大人要更衣。”
這第一長老和第四長老並沒有約定一起來,卻是在公爵府邸外相遇的。兩人都是氣急敗壞,沒幾句話就弄明白了,敢情兩個家系的馬場都被洗劫了,還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馬賊留的話也一模一樣:你們四萬人打劫我們的糧隊不說還殺了我們幾千弟兄,我們就是來報復的;如果你們不懲辦兇手下回我們還來,再來可就不止是搶了,我們還要殺人!
四萬人,不用說,就是第二第三兩位長老啊,前些天不就是她們鬼鬼祟祟領了一幫人嗎,那幫人往北去了,還是大公爵的私地內,大公爵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怪不得怎麼問都問不出來呢,敢情是打劫馬賊去了。
殺了人家幾千兄弟,那就是說確實劫到了。劫什麼了?劫了多少?什麼好處不給我們不說憑什麼我們吃這個掛落?不成,這個事必須得掰扯掰扯。
倆人等了會子,不見大公爵出來,已經有些竄火,門一推,卻是第六長老到了。瞧她那一臉晦氣樣子,不用問,她也被洗劫了。
大公爵還沒來,這三位本來就是走的最近的,當下說起惹禍的那兩人,不知道得了什麼好處,不過,好象那二人自從走了就沒見回去,是不是也有可能讓馬賊給滅了?
三人不那麼竄火了,重要的不是那兩人怎麼樣,而是她們身後留下的百姓和地盤。
還有一事,懲辦兇手。
如果那二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兇手要懲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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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上馬走了,夕陽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的,紅的發,白的衣,連帶那匹叫刁鑽的紅馬,都被夕陽映成了淡金色。
陳曦最近總共回來兩三次,都是相隔一兩個月,呆不上兩天就走;雖然她總說不需要,他們也每次都在大門外送她;只不過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