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裡那個小小的自己;她把他的手放在唇邊摩挲著,水盈盈的眸子柔柔地在他臉上慢慢移,那麼專注,有萬千眷戀,讓他心裡一片感動;她美極了,粉潤潤的,眼角眉梢都是婉轉溫柔,跟原來都不太一樣了。他不知不覺斂了笑,手指在她唇上臉上摩挲,細細看她,哪兒不一樣了?她慵懶懶的半眯著眼,頭轉來轉去嘴唇嘟著追逐著吻他的手;她一直是英俊的,帥氣的,狂傲的,不羈的;現在她又多了點什麼,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個晚上她變的那麼柔婉魅惑的攝人心魂,讓他移不開眼睛放不開手,他盯著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唇,久久地撫摩久久地看,全身不自覺繃緊了,不能出聲;她的眼光慢慢轉過來接住他的目光,他才好象一下子醒過來,不由自主把她往懷裡帶,圈緊了她喃喃地喊她名字,心裡先是甜的要溢位來,忽又一片酸澀傷感漫上來;他閉上眼睛無聲嘆息,天那,他這麼愛她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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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要到了,牲畜又進入了繁殖期,鳳棲表面一片平靜,所有的馬賊,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統統不見了;新的大公爵承襲了爵位,只有七歲;新的第六長老接替了母親,十六歲,與第一長老第四長老擰成了繩,跟大公爵正式掰了面;日夜琢磨著要為母親報仇。
鳳棲城戒備森嚴,敏姒雖然忠心倒也不會傻得以身相殉,她知道她救不回上任公爵,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保護那七歲的小主子;第五長老一點不為上任公爵傷心反而覺得新公爵這麼小,要是現在開始好好培養說不定倒能勝過前面那兩代,因此把牧場交給手下,自己帶了一萬人駐紮在鳳棲城,一來保護教導小主子,二來抗衡薛氏那一萬兵,別讓外戚再弄點兒什麼汙七八糟的事;她跟敏姒一商量,倆人不埋怨老主子不好,單恨那滿宮滿院的美人勾引的公爵大人不做正事整天荒淫,最後落得沒下場;她們倆這話一說正合上任公爵那正夫的心,乾脆把所有無所出的美人都攆出去,沒生女兒的就淪為僕傭。
這一方恨那些長老危難時刻窩裡反;那一方恨這邊下手不留情;雙方都恨的牙癢癢雙方都沒力量,只能咬緊牙關攢力氣,等幾年以後動刀子。
第一長老不是沒想過再找佐羅,問題是佐羅馬賊匿了跡;她對馬賊還有一點不滿,她們是按照約定除了那大公爵,可滅她滿門本來是捎帶手的事,她們怎麼就沒做呢?要是那人滿門沒了她怎麼著也容易成事多了,如今那兒有襲了爵的,她怎麼說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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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既已亂成了麻,陳曦終於小小地鬆了口氣,她也終於下定了決心,立國。
立國的同時要立憲,她做不到完美,上帝既然沒能讓人性完美凡人也不可能達到完美;唯一的辦法是儘量減少漏洞;她發令要求各個單位就憲法提出建議,不論什麼內容,不論什麼條款,都可以提出來,以供最後憲法編纂;然後她把她的擔心一一羅列出來跟馮寧寧討論。
此事關係重大,馮寧寧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臉皺眉苦思,非要找出個萬全之策來不可;但萬全之策是沒有的,即使她智商高達一百五十也沒用;絞腦汁絞了一個多月最後她咬咬牙替陳曦拍了板:一切以國家利益為重,要做皇帝就必須得有這個覺悟,所以繼承者的婚姻也必須放入法典;如果某個繼承者違背法典要求成婚,那她就得放棄繼承權;馮寧寧認為一個人必須懂得取捨,一個優柔寡斷以情慾為重的人很大程度上不適合領導一個國家;她舉了她八卦來的各種例子,古今中外無所不包,從古羅馬暴君尼祿到愛德華八世,從商紂王到明憲宗,直驚的陳曦詫異不已,連連嘆息這馮小寧子什麼時候對歷史這般清楚了?馮寧寧極得意地一笑,搖頭晃腦道:“無他,悉~讀~八~卦耳!”
“還耳那,你沒把眉毛用上就不錯!”陳曦鄙視。
鄙視歸鄙視,陳曦也贊同,要是後代來個明憲宗那樣兒的,她就是魂歸天堂也得想法子飄回來給她頓暴打,然後趕出皇宮讓她找個沒人地方自生自滅,沒得給她這祖宗丟臉。
說到這裡,陳曦仰著脖子琢磨琢磨,這個一妻多夫始終是個隱患,雖然目前規定一妻最多可以四夫,且妻子必須公平地對待自己的夫婿,但她切身的體會明白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
平心而論,她對凝霧馨玉一點兒不差;凝霧生病的時候她百般照顧,她最怕喝藥可她總替他試藥,他晚上失眠她就給他按摩給他熱奶教他冥想哄他睡,能說她不愛他麼?可她明白她那全是憐惜;再說馨玉,他現在給童子軍教書,她那麼忙可她手把手教他數學幫他整理教案,他有一點進步她就誇他好給他信心,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