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起一支棍棒,仔細端詳了一會,便發現了斷裂的痕跡,用力一掰,登時斷為兩截。
“哈哈……我就說你這妖道是變戲法的,用障眼法愚弄世人,我就不信這世上還真的有人會法術!”
成功的戳破了老道的光環,陸抗放聲大笑,如法炮製,循著木棍斷裂的痕跡連續折斷了四五根,“不過呢,你這戲法變得真好,徒手斷木棍也是有些本事!”
老道哈哈大笑:“小娃兒倒是有些見解,貧道可不是你說的神棍,木棍折斷再長起來的時間太短,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自然被你輕易折斷了。”
“信口雌黃,分明是障眼法而已。有本事你再施展些道術看看!”陸抗雙手警惕的環抱在胸前,對老道的故弄玄虛並不買賬。
“看好了!”
老道話音未落,抬起藜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陸儁手裡的寶劍上敲了一下,只聽“咔擦”一聲,寶劍應聲斷為兩截。
“小娃兒,我這戲法變得如何?劍是你們陸家的劍。木棍是你們陸家的木棍,可別汙衊貧道在上面做了手腳哦!”老道士笑吟吟的盯著陸抗,一臉戲謔的表情。
陸抗驚訝不已,依舊不服氣:“拿你手裡的藜杖來給我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哈哈……給你!”
老道士大笑一聲,抬手丟給了陸抗一支藜杖,不等陸抗檢查,再次一揮手又丟出了一支藜杖,陸抗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伸手接住。
老道連續揮了幾十次,丟擲了幾十支一模一樣的藜杖,使得陸抗抱了滿滿一懷抱,這才大笑著問道:“怎麼樣,小娃兒這些夠你檢查的麼?不夠咱們繼續來,你想要多少,貧道有多少!”
這一次陸抗頓時傻眼了,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藜杖一根五六斤左右。自己懷裡一共抱了二十多根,幾乎要把自己壓趴下了。如果說這是妖道隨身攜帶的道具,那他是怎麼做到神出鬼沒,行走如風的?
“哎呀……道長果真是大仙,請恕陸儁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請海涵!”陸儁徹底服氣了,長揖到地向老道士賠罪。
“哈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憑你這一拜,貧道也能保你官升一級,一年之內升遷到學部侍郎的職位。”道士哈哈大笑,用手中的藜杖扶起了作揖的陸儁。
武如意一直冷眼旁觀。由著陸儁父子刁難這道士,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還記得六七年之前,有個來自琅琊名喚于吉的道士在金陵附近裝神弄鬼,用符水治病救人,還能呼風喚雨。但因為出口汙衊自己有亂國之相,被夥同高長恭一怒殺之,還毀了他的名聲。事到如今,墳頭上的草怕是有一人高了吧?
此刻見這老道士道行高深,武如意不由得想起了塵封往事,也想起了劉辯在交州被小喬纏怨,大病一場,每日噩夢不斷,後來被一個叫做袁天罡的道士施法給化解的傳聞,如此看來,世上還真有奇人異士。
“得罪道長了,請隨我到書房裡來!”武如意肅身施禮,伸手把老道士讓進了書房。
依舊有來自各地的賓朋陸續前來弔唁祭奠,陸儁只能率領陸氏族人去前院答禮,只留陸舒、陸抗率領了部分人守在書房周圍,保衛武如意,免得這老道圖謀不軌。
命下人奉了茶水,武如意肅聲問道:“敢問道長尊姓大名?”
“貧道姓左名慈,祖籍廬江,道號烏角先生,自七歲時出家為道,在天柱山修行四十年。之後雲遊天下二十載,遍訪仙人,在道術方面小有造詣。”左慈接過茶杯呷了一口,自報名號。
“原來是左道長,失敬了!”武如意肅身施禮,“敢問道長可識得琅琊于吉?”
不知左慈所為何來,武如意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和于吉之間的關係,他們都是道士,萬一兩人是故交,左慈是來給於吉報仇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小心了。
左慈聞言一笑:“于吉?已經至少十年沒有見到他了,就他那微末道行還趕不上我徒子徒孫的一個手指甲,不提也罷!”
武如意這才放心,頷首道:“這樣本宮就放心了,六七年之前,那于吉在江東蠱惑人心,詆譭我有禍國之相,已經被我殺了。我還擔心左道長與他有交情呢!”
左慈露出驚訝之色,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嘖嘖……娘娘真是有魄力,看你現在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六七年前怕是正值豆蔻年華吧?竟然能把于吉殺了,這膽量果然非同尋常,貧道這次算是來對了。”
“不知道長求見本宮,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