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月的劉念再合適不過。
“拜見父皇!”看到皇帝到來,五歲的劉齊上前一步跪地施禮。
看到失去了母親的愛子。劉辯心中一陣酸楚,輕撫劉齊的腦袋,柔聲問道:“齊兒這般鄭重,不知有什麼話對父皇說?”
“孩兒想搬回椒房殿居住。”劉齊紅潤的嘴唇一張一翕,說的非常鄭重。
劉辯面容一怔:“為何?可是你上官皇娘對你不好?”
“不是,上官皇娘對孩兒視若己出,比母后還要疼愛,孩兒怎敢說皇娘不好。”劉齊眸子裡噙著淚花道。
“那卻是何故?”劉辯更加大惑不解。
劉齊抹淚道:“孩兒聽太監宮女們說人死了之後,從頭七到五七說不準何時會魂遊故地,我怕母后回到椒房殿看不見孩兒,會傷心難過。”
聽了幼子的話,劉辯心中一算,竟然忍不住淚水盈眶。
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唏噓道:“齊兒啊,你母后沒有死只是睡了,她會活在乾陽宮每個人的心中。既然你願意回椒房殿,那父皇就傳旨讓你上官皇娘帶你去椒房殿暫住一段時間吧!”
“謝父皇!”劉齊跪地謝恩。
王璨也是感慨唏噓道:“百善孝為先,我大漢朝以孝治國,太子如此年幼便懂得孝道,實在是社稷之幸,他日太子必能子承父業,讓我大漢更加繁榮昌盛。”
話題從太子身上轉到其他王子身上,王璨據實回覆:“啟奏陛下,除太子之外,廬江王及其他眾位公子也都很努力,但資質方面卻是不如太子及北海王……”
聽父皇與老師提及自己,四歲的北海王劉恪便伏在桌案上假寐,但兩隻耳朵卻高高豎起,仔細聆聽兩人的對話。
“唉……”果然不出劉恪所料,王璨嘆息一聲,語氣急轉,“北海王天賦超群,但是過於頑劣,微臣授課時不愛學習,時常遲到早退。還望陛下多加督促,使北海王能夠端正態度,將來必成大器。”
劉辯微微一笑:“嗯,朕會提醒馮淑儀嚴加約束,不過到底只是三四歲的幼兒,也不必過於嚴格,循序漸進就是了。”
聽了王璨與父親的對話,趴在桌案上的劉恪撅著嘴,在心裡恨恨的嘀咕:“好你個王慘,竟敢在父皇面前詆譭我,本王早晚找機會戲弄你一番,讓你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
離開國子苑之後,劉辯命鄭和去一趟後。宮,傳旨讓上官婉兒帶著太子暫時搬進椒房殿居住一段時間,等太子的思母情緒淡去之後,再搬回自己的宮邸。
上官婉兒接旨之後又驚又喜,急忙來麟德殿肅拜施禮,肅身道:“陛下,你的心意臣妾明白,但椒房殿乃是一國之母的起居之所,唯恐惹得流言紛紛,臣妾不敢逾越規矩。”
劉辯笑笑,柔聲道:“愛姬不必憂慮,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因太子思母心切,朕才讓你帶著他到椒房殿暫住一段時間,有朕的金口玉言,誰敢在背後非議,朕必然從重治罪。”
“既然陛下如此說,臣妾就斗膽了!”上官婉兒點頭答應了下來,“臣妾已經被陛下納了將近一年,遲遲沒有身孕,有負聖恩。陛下非但不怪罪,還讓臣妾帶著太子,如此器重之恩,婉兒必然傾盡畢生心血撫養太子,使他成為合格的儲君。”
劉辯輕撫上官婉兒的雲鬢:“這種事急不來,朕已經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研究不孕這個難題,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上官婉兒離開麟德殿之後,立刻帶著自己的宮女、太監搬進了皇后曾經居住的椒房殿暫住,訊息傳開之後,後。宮議論紛紛。為了皇后之位處心積慮的武如意、馮蘅、甚至衛梓夫都忽然意識到,原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官婉兒也是一個勁敵。竟然不聲不響的獲得了太子的撫養權,然後又藉助太子搬進了六宮之首的椒房殿,手腕實在是高明啊,幸虧這女人遲遲沒懷孕,否則天知道會不會搬進椒房殿之後再也不出來了?
但劉辯卻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真情流露,絕不是受人挑撥的。劉辯相信自己的兒子,也相信上官婉兒,更相信太子會和自己一樣思念唐後。
唐後已經辭世半個月,這段時間以來劉辯一直單獨住在麟德殿,一月之內不再寵幸任何嬪妃,以示對唐後的緬懷,對於結髮妻子,自己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但今夜劉辯必須召見張出塵,因為有要事委託。
在劉辯看來,無緣無故的殺掉司馬懿,肯定會落人口柄讓對手大做文章,因此必須派遣最心腹之人出手,以保證事情的機密性。而李元芳、展昭跟著宇文成都去了河北遲遲不能回來,所以劉辯決定派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