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再親自渡河攻城,必然能夠花費最小的力氣,取得最好的效果。
“給我衝,後退者死!”
看到有一名黑山軍卒畏縮不前,冉閔大怒。策馬向前,手中雙刃矛橫切。
寒光一閃,頓時將這士卒攔腰截為兩段。
斷成兩塊的屍體跌落進護城河裡,當做了填河的物體。成為了河中浮屍裡面的一員,殷紅的鮮血把河水染成黑紅色,讓人觸目驚心。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聞之作嘔。
在冉閔的督促之下,黑山軍不敢後退。只能鼓足勇氣,踩著浮橋或者是水中的浮屍。頂著盾牌,冒著箭雨,艱難的向晉陽城下衝鋒。
“殺啊!”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第一撥擔任攻城死士的兩千多人跨過了護城河,在死傷了接近一半之後,終於有千餘人摸到了城牆腳下,然後喊著號子向城頭上豎雲梯。
“給我頂住!”
城頭上一名全副披掛的校尉,揮舞著手中的佩劍,聲嘶力竭的督促軍民全力守城。
一架挨著校尉最近的雲梯上陸續的爬上了五六名黑山軍,就像夏天剛剛從洞裡爬到樹上的知了猴一般,各自頂著盾牌,遮擋著箭矢與亂石,奮力爭奪登城的頭功。
“給老子滾下去!”
校尉大怒,揮舞著手中佩劍去砍雲梯,雖然木屑紛飛,但短時間之內卻也無法將這竹木製作的雲梯砍倒。
眼看著雲梯上的黑山軍越爬越靠上,只要再向上爬三五格,第一個悍卒就可以跳上城頭,校尉情急之下,從女牆後面站起身來,奮力的將雲梯向後掀去。
雲梯失去了支撐,頓時帶著風聲向後歪去。
“哇啊……”
“救命……”
雲梯上的黑山軍紛紛跌落,嘴裡胡亂的大喊大叫,運氣好的掉進了護城河之中,撿回了一條性命。運氣不好的摔落六七丈,跌的七竅流血,當場斃命;更慘的是那些掉到兵器、鹿角之上的兵卒,直接就被戳穿了屍體,連慘呼都喊不出來!
“哈哈……老子看你們再爬呀?怎麼不爬了?”
一口氣將雲梯掀翻,摔得梯子上的黑山軍慘不忍睹,校尉頓時放聲大笑,冷不防卻有一支利箭破空射來。
“噗”的一聲……
力道強勁的箭矢一下子將校尉的額頭射穿,餘勢未竭,甚至生生的將校尉頭頂的銅盔生生鑿穿。校尉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一頭栽下了城牆,成為了地上死屍中的一員,壓在密密麻麻的黑山兵卒屍體之上。
“第二撥,給我接著衝!”
一箭射落了城頭的校尉,冉閔將鐵胎弓掛在背上,再次提起橫亙在馬鞍前面的長矛,大聲的下令攻城。
隨著冉閔的一聲令下,第二撥兩千多人,再次頂著盾牌,冒著紛紛的箭雨,跨過護城河,向晉陽城牆發起了更加兇猛的攻勢。
“讓開,讓開,換弩兵!”
看到這邊的攻勢比較猛烈,守城的副將大手一揮,一支三百人的弩兵隊伍列隊而來,在城牆上用弩弓對著攀登的黑山軍一陣猛射。
“嗖、嗖、嗖……”
一陣暴雨般的怒射,頓時讓城下張牛角所部伏屍成片,堆積的層層疊疊,成堆成摞。
趁著黑山賊被強弩射懵的機會,副將一聲令下,百十名力卒一擁上前,將搭在城牆上面的十幾架雲梯紛紛掀翻。讓那些躲過了強弩的黑山悍卒墜落在了城牆之下,摔得噼裡啪啦,血肉模糊。
“給我狠狠的砸!”
隨著副將一聲令下,老翁幼童,門客僕從從弩兵的後面擠了出來,將手裡的酒罈一般大小的石塊,或者是帶著釘子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頓時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瞬間又有數百名張牛角嫡系兵卒喋血城下。
“混賬,都他奶奶的出工不出力,等著看我張牛角的笑話麼?”
張牛角選擇了一處高地觀戰,眼看著自己的嫡系人馬伏屍成片,就像被收割的麥子般一浪一浪的倒下,頓時心疼不已。
再看看其他三面攻城的人馬,明顯在儲存實力,每一撥只有三五百人發起衝鋒,主力大軍躲在數百丈之後朝城牆上放箭,吶喊著虛張聲勢。但由於距離太遠,大多數箭支還沒射到城牆之上,就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紛紛墜地,掉落進護城河中。
甚至就連與張牛角關係最鐵的褚飛燕都沒有全力攻城,只是調動著人馬來來回回,做著試探性的進攻,不敢向城頭髮起刺刀見血的肉搏戰。
張牛角雖然憤怒,但礙於情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