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天神下凡,單打獨鬥沒人能夠贏的了他。不如讓弓箭手亂箭齊發,用驟雨般密集的箭矢將之射殺算了!”
衛青手撫佩劍,高聲反問:“要亂箭射死李元霸並不難,可存孝將軍正與他殺的難解難分?密集的箭雨傾灑下去,豈不是殃及池魚,連累了存孝將軍?”
陸遜眉毛一挑,高聲道:“慈不掌兵,善不理財,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殺死李元霸,乾脆將存孝將軍一塊射殺算了,雖然這樣有些殘忍,但我想存孝將軍在九泉之下一定會理解的!”
“什麼?你說把存孝將軍也射殺了?”衛青一臉不可思議,“伯言將軍,我沒聽錯吧?”
陸遜雙手背在身後,任憑披風被吹得獵獵作響,面無愧色的道:“衛兄,你沒聽錯。我想你能夠看得出來,如果再繼續廝殺下去,存孝將軍必然會敗下陣來,到時候是生是死難以預料。
就算存孝將軍能夠僥倖保住性命,亂戰之中只怕成都與廬江王都有性命之危,隨時都有死在李元霸錘下的危險,而且那樣還沒有把握殺死李元霸。既然遲早都要死人,何不把心一橫,讓存孝將軍與李元霸玉石俱焚呢?”(未完待續。。)
一千六百一十六 射人先射馬,破敵先斬帥!
衛青與李靖搭檔多年,情同手足,自然也拿著李存孝當兄弟。
聽了陸遜的話不停搖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伯言啊,你這話說得真是讓人心寒吶!存孝在前面與李元霸以死相博,我們竟然在後面算計他,這如何讓將士們心服口服?倘若這話傳出去,你不怕寒了三軍將士之心麼?將來你有何顏面面對李藥師,如何面對陛下的問責?”
陸遜頭顱高高揚起,面對衛青的叱責毫無愧疚之色,昂首力爭:“衛將軍此言差矣!我與存孝將軍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之所以如此提議,純粹以國事為重!”
“提議射殺朝廷大將,也是為了社稷著想麼?”衛青搖頭苦笑,依舊有些不相信這席話出自陸遜這個溫文爾雅的儒帥之口。
“當然!”
陸遜回答的斬釘截鐵:“北面還有李績率領的十萬唐軍,在黃河以北的冀州還有韓信、李牧率領的十五萬唐軍,如果李元霸不死,這些唐軍就會負隅頑抗。倘若被李元霸突圍逃走,他日捲土重來,到那時我大漢戰死的將士只怕將會以十萬計,舍一李存孝而換回十萬將士的性命,有何不可?”
“伯言將軍啊,你可知道存孝將軍為大漢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衛青手撫佩劍,一臉唏噓。
陸續依舊據理力爭,臉不紅心不跳,殺伐果斷的神色與他溫文儒雅的外形截然相反:“衛將軍,你有些婦人之仁啊,這可是為將者的大忌,更何況你手裡掌握著四十萬將士的性命!如果有殺死李元霸的方法,誰又忍心讓存孝將軍給他陪葬?”
衛青手按劍柄,默然不語,靜看陸遜的表演。
陸遜繼續慷慨陳詞:“衛將軍久經沙場,我相信你能夠看得出來,無論是單打獨鬥也好,群起攻之也罷,根本沒人殺得了李元霸,只有用鋪天蓋地的箭雨將他籠罩,才有希望將他置於死地。再繼續廝殺下去,存孝、成都甚至廬江王都有陣亡的危險,既然遲早會有人為李元霸殉葬,為何不選擇能夠絕對殺死李元霸的策略呢?”
“那不一樣!”衛青對陸遜的強詞奪理一臉不滿,“如果存孝或者成都死在李元霸錘下,那是他們壯烈殉國,如果死在我們的箭下哪算什麼?還沒卸磨就殺驢,豈不寒了天下將士之心?”
陸遜同樣連連搖頭,一臉鄙視衛青的神色:“衛將軍啊,看來是我高看你了,竟然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如果我是主將,而現在正與李元霸廝殺的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放箭,讓他們同歸於盡。能夠壯烈殉國,死得其所也!”
陸遜說著話對衛青單膝下跪,慷慨陳詞:“請衛將軍下令放箭,一切責任有我陸遜來承擔!罵名由我來背,若是陛下責怪,我陸遜願以頭換頭,以命抵命!”
“不~行!”
衛青以更加不可動搖的口氣拒絕了陸遜,“現在的三軍主將是我,我絕不會在同僚的背後放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李存孝可以死,但決不能死在自己人的箭下,我們更不能拿同僚的性命換取自己的富貴榮華!”
陸遜仰天長嘆:“唉……婦人之仁啊,婦人之仁!”
說著話從地上爬了起來,眺望了一眼逐漸烏雲密佈的天空,徑自翻身上馬下了山坡:“看起來要下雨了,本將昨夜感染了風寒,此刻身體欠佳,暫時回營休息去了。有衛將軍在,何須我陸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