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大宅子,到了天朝開國,都被些皇親國戚佔去了。義忠親王老千歲壞事之後,和他有牽連的幾乎人家都在這兒住,盡數被先帝收歸了國庫,現在成了督察院的所在。
賈政倒吸一口冷氣,這孽子別是惹到督察院那幫兇神惡煞了吧?
他忙問:“寶玉沒惹什麼大禍吧?”
林致遠心中冷笑:你這寶貝兒子,惹禍從不往小方面著手,一捅就是大婁子。
林致遠嘆道:“督察院新來個右都御使,也不知怎麼就和寶兄弟為了個唱小曲子的吵了起來,還叫著人將他們趕走,寶兄弟一時不忿,兩撥人就動起了手。舅舅也知道,五城兵馬司到底是向著都察院的人,我這次報的是舅舅的名諱,人家看在榮國府的面子上才放了寶兄弟。舅舅若有時間,不妨親自和右都御使走動走動。”
賈政還沒等怎樣,賈寶玉卻對林致遠這一番話大不贊同,忍著疼痛道:“表哥沒看見起因,不好先下結論,分明就是那什麼御史行為不端,欺壓良家婦女,我不過是,嘶……”賈寶玉扯痛了嘴角,卻還是頑固道:“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賈政知道兒子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謹瑜也未必知道來龍去脈,便叫跟著寶玉的下人進來。
賈母一見,忙為寶玉打掩護,裝出不悅的樣子道:“林哥兒好容易來一次,你又好久不見這孩子,現在卻只顧著這些沒用的”
賈政是個愚忠的人,忙笑道:“母親說的是,兒子這就叫人擺酒”
“舅舅且慢”林致遠忙止住了賈政的熱情勁兒,“老太太,兩位舅舅,實不相瞞,此番致遠前來,確實有大事。一來是恭賀二舅回京,二來……致遠要代妹妹給長輩們賠禮。”
賈母眼珠子一轉,她以為林致遠必定是說黛玉衝撞老2家的事兒,也算是他們有心了。
賈母故意抻著長調怪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