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有位二十出頭的**款款走出,侍立在老王妃身邊說道:“祖母就知道為我們這些小輩著想,其實我們原也不艱難,進了婆家的門小心謹慎,樣樣不出錯,只是妯娌們問起的時候,多多少少覺著有些尷尬。”
平遙王妃心疼的輕撫著孫女的手背,轉眼又冷然問道:“長公主瞧瞧,今日來的皇親國戚也不少,那邊坐著的湘郡王妃,她們家的女兒可不是正兒八經的縣主?”
被點到名字的湘郡王妃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原本只看熱鬧的心思一下子熄滅。他們家只是皇室偏枝,幾近沒落。
老王妃猶不解氣,仍舊說道:“再有文昌侯,他們家的大女兒不也封了縣主?咱們皇上好大的手筆,正兒八經的侄女不管不顧,對人家的孩子卻是百般照顧。”
平遙王妃這一句頓時惹火了文昌侯夫人。
“我說,平遙王妃,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是,我們家原在大西北,上不得抬面,好些人都暗暗偷笑我們是土包子,可是王妃也不想想,我們家的女兒為什麼被封了縣主?那是我們侯爺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得來的,十三年的浴血奮戰,換一個縣主的名頭,難道說老王妃覺著皇上的做法不妥?”
老王妃被搶白一番,暗暗後悔沒有頭打聽清楚,這個文昌侯夫人,好潑辣的性子。待她正要殺一殺對方的銳氣,就聽長公主笑道:“文昌侯夫人說的很是,皇上也是體恤國之棟樑,不忍叫他們心寒。又如老王妃說的湘郡王,郡王妃在這裡坐著,你便出言問問,她們家的那個小姐可是正房嫡出?”
剛還不自在的湘郡王妃如今是徹底的坐立不安。
他們家的女兒是庶出,按照祖宗的規矩,庶出的女兒只要有長輩出面,皇室會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