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坐立不安了。皇家的這些外戚們一個沒被宣。
皇后的孃家在東南,就算下了帖子也是白費功夫,可陛下那麼多的妃子*娥,憑什麼皇后就一個都看不上?
不但如此,連皇子們的岳家也不在考量之中。
賈母重重的拍著迎枕邊上的一張黑漆帶雕花六角桌,上面幾個海棠盞顛了又顛,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再去探,我就不信了,這麼些世家侯府,難道一個也不宴請?”
尤氏忙道:“老祖宗別急,恐怕旨意還在路上呢,從神武門出來到咱們寧榮街尚有好大一段路程,況且,老祖宗還不知道,那些公公做事最是拖沓,不熬到晌午是不會到的。”
賈母也知尤氏說的話有幾分的在理兒。就拿上次元妃省親來說,五鼓時分,自賈母等有爵者就開始按品服大妝,可是宮裡面正主兒卻不緊不慢,直到酉初刻進大明宮領宴看燈才請旨,叫賈家這些老爺太太好等
王夫人、邢夫人伺候了賈母用過午飯,賈母怕委屈了林致遠,特囑咐大廚房的媽媽做幾樣精緻的菜餚送到園子裡,叫小兄妹幾個熱熱鬧鬧的吃個便飯,還特意叫璉二奶奶往園子裡傳話,請林家表少爺晚間就歇在綴錦樓,和蘭哥兒做個伴。
賈寶玉有些悶悶不樂的回了怡紅院,手中隨意拿著個一尺來長的柳枝兒,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兩邊的花草。
身後跟著的芳官大眼睛滴溜溜亂轉,拉住同行的春燕壞笑道:“這園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姑**命根子,叫寶玉這麼糟蹋,她難道不心疼?”
正說著,一朵碩大無比的黃牡丹掃落到芳官二人面前。
春燕臉色變了又變,忙俯身撿起地上的花,看著芳官恨道:“小蹄子不學好,就在這兒揭我的短兒。這話你也敢隨便說?別說是寶玉打掉幾朵野花兒,就是叫咱們怡紅院裡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