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曖昧。張無忌將趙敏壓在身下,一隻手肘撐著床榻,另一隻手卡在趙敏的脖頸處,卻因為手下的觸感過於令人沉醉而有些心猿意馬。
“我發現張大教主在四下無人伸手不見五指的封閉環境中特別大膽囂張,好像跟白天不是一個人似的,”見張無忌不再說話,趙敏更是好心情的調侃,“素問張大教主醫術高明,那敢問這是什麼症狀?”
“我問你是不是要嫁人了!”幽幽的香氣撲面而來,似乎能感覺到對方柔軟的唇就在面前,張無忌的心跳得有些不受控制,然而心中也騰起陣陣怒火。對方的笑聲縈繞耳旁,卻帶著悠然自得的漫不經心,想到方才那男子話語中的焦急,張無忌磨牙霍霍向趙敏,“你別跟我扯東扯西的,是,或者不是?”
“是或不是怎樣?”比起張無忌的氣急敗壞,趙敏倒顯得異常平靜,“即便是我要嫁人,那又能怎樣?”
趙敏輕輕一笑,溫熱的幽香更是讓張無忌心神一蕩,然而她的話卻讓張無忌心中一寒。
張無忌緩緩收回掐著趙敏脖子的手掌,感覺到自己渾身衝到頭頂的血液都開始緩緩回位。
“是或不是怎樣,”張無忌默默的重複著趙敏的話,緩緩從床榻上爬起來,“是,是或不是又怎樣,你嫁不嫁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敏不說話,只躺在床榻上靜靜的看著張無忌的身影。
張無忌有一瞬間的失態,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他朝著趙敏拱了拱手,又恢復了在人前的疏離客氣,“趙姑娘,多謝你的靈藥。”說完便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房間。
趙敏仍舊沒動,半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
兩人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趙珺就跑到趙敏的氈帳中,“姐,咱們今天去哪裡?”
趙敏正坐在鏡子前梳頭,不知為何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看到趙珺也只是勉強一笑。趙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趙敏,登時就愣在原地,下一秒就撲到趙敏懷中,滿眼都是關切,“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趙敏當然不可能說是因為張無忌的話讓她沒睡好,因此只能說些謊話來欺騙趙珺,“去收拾收拾,我們這就會回大都。”
“回大都?”趙珺疑惑,“為什麼現在就回大都?”
“發生了意外,我們必須回去,再說苦大師應該也將六大派的人押送到大都了,先解決他們再說。”
***
趙敏說是要回大都自然就是即刻啟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大都萬安寺進發,而苦頭陀等人則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到了萬安寺。
“珺兒說你回來時因為有事情要處理?”
“自然。”
“你確定?”
傍晚的夕陽正好,像是一地的鮮血潑到萬安寺的地板上,一如此刻萬安寺中肅殺的氣氛。
易睿澤扇著趙敏特意給自己訂做的玉骨扇,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上座上的趙敏,“我瞧著你倒不像是是要來逼問六大派的人,反而像是要為難峨眉派的人似的。”
趙敏看了易睿澤一眼,揚聲道,“叫崆峒派的人來。”
易睿澤悠閒的扇著扇子坐在趙敏身邊,看著趙敏如何氣勢懾人的要求各大門派投誠朝廷,沒過多久便覺得有些無聊,“我去找珺兒。”
趙敏正冷著臉逼問崆峒派那看似很有骨氣的掌門,只衝著易睿澤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易睿澤懶洋洋的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長袍,撞死漫不經心的朝著趙敏道,“他要不答應就砍他手指,一天砍一個。”
“啊,”趙敏像是聽到了最有用的箴言,“好主意。”
崆峒派的掌門頓時變得臉色煞白,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易睿澤大笑著離開,一路朝著汝陽王府走去。
汝陽王府坐落在大都最繁華的地段,門外數個守衛顯得萬分威嚴。
易睿澤是出入汝陽王府慣了的,那些門衛也認得他,幾人恭敬的朝著易睿澤點頭後更恭敬的將易睿澤迎進王府。
蒙古皇帝親封的汝陽王,親封的一個小王爺、兩個郡主,因此汝陽王府的宅邸更是豪華的不得了。
易睿澤輕車熟路的順著長廊一路來到了趙珺的房間中,卻見房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隨意拽過一個丫鬟,“郡主呢?”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郡主正在偷聽王爺的談話。”
“謝了,漂亮的小姑娘。”易睿澤笑著那扇子點了點那丫頭的鼻子,惹得對方紅了臉頰,易睿澤卻是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