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眼狹長,更是多了一份嫵媚高貴之色。只不過一直有易睿澤這樣飄逸俊美、眉眼如畫的男人以及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的趙敏在身邊才顯得暗淡了不少。此刻她鳳眸一閃,眼神流轉,卻多了份高貴華麗的姿態,讓人不敢正視。
那幾個小道何曾見過如此貴氣的人,更是嚇得慌忙朝著後堂跑去,姿態好不狼狽。趙敏別過眼不去看,易睿澤倒是斜眼瞧著趙珺,不由得輕笑,嘖嘖讚歎道,“昭珺郡主好大的架子,瞧,把人家都嚇壞了。”
趙珺照例瞪他,“滾!”
不一會兒,從後堂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只見一個鬍子眉毛都是花白的老人率領數個灰袍小道從後堂走了出來,再往後便是四個小道抬著一個竹椅,上面躺著一個男人。
“主人,想必那老頭便是張三丰了,而後面坐在竹椅上不能動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的殘廢徒兒俞岱巖了。”從趙敏身後閃出一個彪形大漢,氣如洪鐘道。
趙敏輕笑一聲,上前兩步衝著張三丰拱了拱手道,“在下明教教主張無忌,拜會武當派張真人。”
張三丰臉上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過,但還是上前衝著趙敏客氣道,“張教主好。”
二人又說了些什麼趙珺沒有注意,她只是仔細的打量著跟在張三丰身後那個面容汙穢的灰袍小道,只覺得那人的面容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的臉上都是汙痕,唯獨一雙眼睛十分明亮,是在哪裡見過呢……
趙珺眉頭微蹙,偏頭努力思索著。卻忽然聽得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只見張三丰捂著胸口後退兩步,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他身後的灰袍小道連忙上前扶住張三丰,俞岱巖也是失聲道,“師傅!”
趙敏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趙珺卻滿臉都是迷茫。一直站在趙珺身邊的易睿澤知她方才一定有在狀況外了,因此微微俯下身湊到她耳旁小聲解釋道,“方才張三丰問宋遠橋是不是被擒了,接過被告知殷梨亭中了大力金剛指,恐怕會和俞岱巖一樣變成殘廢人了。”
“哦,”趙珺這才瞭然的點點頭,側頭對上了趙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上前道,“張真人,晚輩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蒙古皇帝威名遠揚,四處招攬賢臣。從來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是張真人能夠歸順的話,不僅是大勢所趨,宋遠橋宋大俠等人可平安歸來,武當派更是蒙受殊榮,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張三丰目光如電,掃過趙珺後撇到一邊,冷聲道,“元人多殘暴,殘害婦孺更多害百姓。如今天下梟雄紛紛起義,正是為了驅逐韃虜還我河山!如此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出家之人不問世事,卻也知大義所在,也知這才是大勢所趨!你這姑娘小小年紀,想不到如此貪慕虛榮,竟然為了金銀富貴等身外之物歸順朝廷!”
趙敏臉上神情不變,趙珺見他如此看不起蒙古人不由得冷笑,“好好,張真人果真是滿身的傲骨啊,就是不知是不是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清高!”
張三丰轉身長吟道,“人生自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張三丰曾與峨眉創始人郭襄女俠有過交情,更是知道郭襄女俠的父母郭靖夫婦就是為了守護大宋而戰死的,郭襄女俠的胞弟更是取名郭破虜。而張三丰本人年輕的時候就曾投身對抗蒙古人的鬥爭中,後來雖看破一切創立武當派,但是心中那團火還未曾熄滅,因此要他歸順朝廷臣服蒙古人是萬萬不能的。
張三丰的話音剛落,在場的除了趙氏二女所帶之人無不大聲附和。趙敏見此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衝著自己的身後揮了揮手,狀似不經意道,“既然張真人如此固執,那我想我們也不必說了,就請張真人與我走一趟,去見見你的徒兒吧。”
趙敏話音剛落,便從她身後飄出四道人影,將張三丰團團圍住,似是張三丰若是不肯走那這四人便要出手強行將張三丰壓走。
趙珺看著那四個隨從將張三丰圍在中間,跟著目光越過他們遙遙落到張三丰身後那個面容汙穢的灰袍小道身上。只見他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甚至還有著殺氣一閃而過。他的目光遊離,最終與趙珺的眼神對上,當中有著一絲慌亂卻強自鎮定下來,臉上掠過一絲愧疚的神色。
這人是……
趙珺眯起眼睛打量著那灰袍小道,卻忽然見得那人上前一步,像是要從張三丰身後衝過來。趙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一道挺拔的白色身影上前擋住了趙珺多半的視線。易睿澤手中搖著玉骨扇擋住趙珺的身子,衝著張三丰拱了拱手,話中帶笑,狀似不經意道,“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