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哭聲摻雜著男人的笑聲從東側傳來,不僅引得趙珺這邊的人紛紛側目,就連西側那一隊人都忍不住放眼望去。只見那些蒙古人欺辱這些婦女,當中不但沒有人喝止,反而個個歡呼喝彩。趙敏的神色隱隱有些不愉,她眯起眼睛看著為首的那個蒙古兵胸前的表情,“又是孛羅阿魯的人!成日裡不幹正經事,居然還敢在光天化日下欺凌弱小,難怪四方都不安定!”
“可不是麼,”昭君撇嘴,臉上隱隱有著不屑,“真是什麼人跟什麼主子,孛羅阿魯為人陰險狡詐又狂妄自大,手下的人自然膽大包天為非作歹了。”
此時東西兩路人馬均已走進了,但大路只有一跳,趙敏這邊一對的人沒有前行,自然將路堵死了。以那俊俏少年為首的西側人馬停下了腳步,倒是東側那隊元兵,仍舊是浩浩蕩蕩的前行,待行至趙敏跟前後,那為首的元兵一揚手中的馬鞭,衝著趙敏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小子,還不把路讓開!”
趙敏還沒說什麼,趙珺便不樂意了,陰沉下臉衝著那官兵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我是什麼人?”那元兵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整隊蒙古兵都跟著放聲大笑,那元兵笑了好一會兒,這才衝著趙珺□道,“我是你親爺爺啊,我瞧你二人生的漂亮,要不要和爺爺走?保證你們從今往後吃穿不愁!”
後面的元兵跟著起鬨,“是啊,從了我們吧兔相公。”
這兔相公乃是指孌、童的意思,原來這些元兵見二女一身男裝,以為她們是未成年的俊俏少年,想要將二人帶回去囚禁起來作為男寵。趙敏臉色一變,趙珺更是大怒,她平生最見不得人侮辱趙敏,更何況是當著她的面對趙敏如此輕薄?趙珺臉色鐵青的指著為首的那個元兵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殺!一個都不許放過!”
趙敏也跟著冷冷道,“動手。”
趙敏話音剛落,便從身邊飛出一隻箭,勁風嗖嗖的直衝著那元兵射去,在那人身上穿胸而過。那元兵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霎時間便沒了性命。
剩下的元兵紛紛作鳥獸散,一時間驚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還有女人的哭聲亂作一團。趙敏手下的家奴卻個個不慌不忙的掏出背後的弓箭,那些元兵一個接一個的被射死,趙敏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拉著韁繩率先催馬離開,趙珺緊隨其後。
過了不一會兒,那些家奴一個個的便跟了上來,趙珺回頭望去,只見那些元兵果然已經死了一地,剩下那一群猶在哭泣的女人。那西側來的公子吩咐了一句什麼,有兩個年輕少女下馬,似是在安撫那些受驚的婦女。
“那姑娘看著好眼熟啊。”趙珺秀眉微微一皺,眯起眼睛盯著那個個子比較高挑的少女。趙敏微微側過頭飛快的掃了一眼,“楊不悔,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女兒。”
“明教?”趙珺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個俊俏的公子,“那……那是張無忌?!”
“自然是。”
“……上次我見他的時候他還是髒兮兮的邋遢樣子,怎麼突然變成個翩翩佳公子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趙珺由衷的感嘆。
趙敏懶得搭理她的感慨,只不停的催馬疾奔,趙珺見姐姐不愛搭理自己也十分識相的閉上了嘴,努力跟上趙敏的步伐。四周的景色急速倒退,眾人騎得都是上等駿馬,不一會兒就將張無忌等人遠遠甩在了身後,行了大約有一天左右,四周的景色仍舊是荒涼的大路,但視線中儼然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的翠綠色,趙珺見狀不由得大喜,指著前面的大莊院道,“綠柳山莊!”
這綠柳山莊地處江城子與永登交界處,乃是當初汝陽王金屋藏嬌之地,後來無意間被王妃發現了,大怒。汝陽王只得乖乖繳械投降,綠柳山莊便空了下來。不過當初既然是佳人住所,自然非比尋常。花卉草木,山石溪池應有盡有,讓初次來的趙珺嘖嘖感嘆,“父親還真是大手筆啊,養個寵姬也至於如此?”
趙敏和趙珺在山莊中住了大約三四日,期間苦頭陀曾來過一次,無非是稟明趙敏押送六大派的情況,得知一切順利後趙敏這才略鬆了口氣,又從大都調了一大批精銳,命苦頭陀率領眾人去圍攻少林寺。趙敏對此次圍攻少林寺十分重視,詳細的和苦頭陀說了好一會兒才放他離開。趙珺不解,“少林寺乃六大派根本,我們為何不親自圍攻?”
趙敏揉著趙珺的頭髮,沒把怕她受傷這件事說出去,只是淡淡的說“時間不夠,出了綠柳山莊我們便直接去武當山。”
趙珺不懂,不過她對這些事也不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