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亮,太陽還沒有升起,卻發現王豪早就已經在一棵大槐樹下練起馬步來,整個人就像一張弓,銳利無比,好像馬上就要射出去。這套馬步李雲天也學過,名叫【張弓】,又名【上箭】。
李雲天和王豪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同樣在大槐樹下站好,此時正值秋季,這棵三五人環抱大的槐樹葉子正慢慢變黃,時不時的落下一片片枯葉,樹梢裡的幾隻異獸,如【黃羽鶯】,【貪食蛐蛐】等,都打算離開這棵大槐樹,前往其他地方定居。
王豪時不時的打出一拳,拳頭帶起拳風,兩千斤的力道將枯葉撕裂,隨後隨風飄散,李雲天的力道只有兩百斤力,看著不少,但打出的拳風卻完全不如王豪。有時候甚至還不能打中落葉。
王豪淡淡的看了李雲天一眼,說道:“站好馬步,這才是根本,溝通四肢百骸,磨練皮肉,這是你現在的當務之急,現在你最多隻能封印二級異獸,要抓緊時間到達練肉境界,這樣,你才能封印三級異獸,也就是最低階的妖獸。”
李雲天聞言,便安安心心的站起馬步來,王豪則以身作則,示範馬步精髓。兩個人的氣勢天差地別,王豪就像一張嗜血的弓,殺氣逼人。而李雲天則是一張半拉開的弓,形有餘,而勢不足。
半個時辰後,王豪對著李雲天說道:“時候不早了,該出發前往【紅葉鎮】了,東西也不用帶多少,幾件換洗衣物就夠了。快去準備吧。”李雲天回到小屋,將幾件衣物拿了出來,這幾件衣服都是村裡的大娘和大嬸幫忙做的,一件青衣布衫,一件棕皮獸襖。整理好東西后,來到了村口,王豪就等在那裡。
王豪看到李雲天提著一個包袱過來,就明白了他準備好了,也不多說話,言簡意賅的說道:“跟上。”李雲天就這樣走出了這個七年來從未出過的村子,一路上,看到了【松栗鼠】在樹枝的梢頭跳躍,【花斑白鯉】在清水中游曳。
這時,一個人影從草叢間跳了出來,大聲嚷嚷道:“小天,我來送你了。”李雲天聞言一驚,原來是朱志昌,笑道:“原來是朱大伯啊,怎麼,您不用上山打獵嗎?”朱志昌聞言擺擺手:“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去,得來送你這個臭小子啊。”李雲天聞言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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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葉絕書院周圍的房屋的屋頂上,三名黑衣男子正潛伏在那,一個瘦子問道:“老大,你說,老爺為什麼叫我們晚上就出發來這裡呢?明明昨晚子時就到了,幹嘛要這麼早來啊。”老大回答道:“我們的指令就是聽從主人的命令,還有,老八,你要轉變過來,不能稱呼主人為老爺了。”
老八不以為意:“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是這麼一句,我都會背了。五哥,你怎麼說?”老五一邊看著葉絕書院一邊回答道:“嗯嗯,老大就是太死板,你呢,話太多。”老八一陣鬱悶,自語道:“不行,我得換個姿勢,都麻了。老大,你從子時到現在就沒換過姿勢,你就不累嗎?”
老大淡淡的回道:“早就麻了,動都動不了!”
“老八,你幹什麼,別動我,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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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雲天看過了山川,河流,猛獸,兇獸。一個時辰的路程,平平淡淡,沒發生任何事情。李雲天撇撇嘴:我以為能看到王叔大戰領主呢。
王豪一陣無語:要是到了那個地步,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王豪好像想起什麼,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用繩子穿起來,給李雲天掛到脖子上,說道:“這枚虛戒就給你了,裡面還有五枚五級妖獸晶核。這枚虛戒容易遭到妒忌,所以千萬不要戴在手上,掛在脖子上就好。”朱志昌這時候也拿出一個小包,裡面放著幾十枚深黃色的晶核,將小包放進李雲天的手中,說道:“小天,大伯就這些了,別嫌少啊。”
李雲天哪裡會嫌少,心中早已感動的一塌糊塗了。不自覺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朱志昌正想聽幾句李雲天的感謝話,王豪這時候進來打岔,說道:“小天,改名的事想的怎麼樣了?”李雲天點點頭,回答道:“想好了,從今天起,我不叫李雲天,而是叫沐紫,母親姓沐,還有王叔您的小紫,所以,我就叫沐紫了。”
王豪唸了兩遍:“沐紫。木子,木子李?不錯,不錯,看來你沒忘記自己姓什麼!”李雲天則絲毫不明白王豪的意思,琢磨了兩遍才明白,不由得大呼神奇。王豪看李雲天一臉的表情,瞬間明白了這只是一次巧合。
王豪想了想,對著李雲天說道:“小天啊,不對,小沐啊,你進入葉絕書院後就安安心心學習。【天風書院】你是絕對不可以去的,記住了,千萬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