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瞬間對接了一下,未渡老僧心下尋思道,此人不可小覷。
“這位施主是費道長一起的麼?請同來用茶如何?”未渡試探著邀請道。
小侏儒面無表情的略一頜首。
“好的,多謝住持。”費道長征得師父同意,應允道。
客室內,未渡老僧與費道長和小侏儒分賓主落座,有小沙彌奉上香茗。
“費道長親臨敝寺,不知有何見教?”未渡老僧開口問道。
費道長呷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說道:“聽聞貴寺今日舉行荼毗法會,貧道曾與山西風陵寺一渡法師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特意趕來拜祭,如有不便,請諒解。”
未渡老僧微微一笑,道:“費道長言重了,介休大羅宮乃天下第一道觀,‘三清上,曰大羅’,老衲早有耳聞,可惜無緣一見。今日借一渡法師荼毗之緣,得見大羅宮住持,實感榮幸,豈有不便之說?若是敝寺有招呼不周之處,還望費道長多多包涵呢。”
費道長拱手施禮,面帶傷感的說道:“唉,驚悉一渡法師突然去世,貧道難過不已,得知佛崖寺荼毗法會,心中甚感安慰。只是有所不解,一渡法師乃河東高僧,為何不在山西舉行法會,反而越過黃河到陝西荼毗呢?”
未渡老僧心下暗道,這也正是老衲想要知道的。
此人必是妮子所說的那個暗算一渡師兄的費姓道士了,身邊的那個小侏儒也是來者不善,看來今日有事要發生,未渡想著,開口說道:“老衲也正有此問。”
費道長臉色微變,緩緩說道:“貧道不明白。”
未渡道:“數日前凌晨,有驢車送一渡師兄的法體至山門外,留柬一封,說一渡法師圓寂,希望於三月十六準提菩薩誕辰日舉行荼毗法會,屆時河東居士信眾等都會前來拜祭。”
“何人留書?”小侏儒在一旁突然插嘴問道,聲音低沉陰鬱。
未渡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清晨開寺門時才發現的,不見來人,書柬上落款是‘風陵渡居士’。”
“風陵渡居士?”費道長大惑不解道。
未渡冷眼旁觀,這費道長的表情倒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一渡師兄的屍首不是他們送來的?
“是的,這‘風陵渡居士’不知是什麼人,但畢竟是功德一件,老衲十分感激。”未渡盯著費道長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