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也太不像話了,‘張三不吃死孩子,就是活人慣的’。”秦如花壓低聲音咒罵道。
“嫂子,你也別怪妮子,今天出了太多的事了。”有富解釋說道。
“是啊,有財和爹爹匆匆忙忙上了汽車就跑了,屋也沒進,那個費老到底是怎麼了,滿臉的血,嫂子這心啊,一直在揪著呢。”秦如花摸摸胸口說道。
“唉,咱家狗把費老給咬傷了,費老殺死了大黑,妮子精神大概受到了刺激,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啞巴了一樣。”有富回答道,其它關於月光石棺的事情,自己已經起過誓,就連嫂子也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哈哈,太好了,老黑狗死了,打從入家門的那一天,這畜生就老瞅著我不順眼,老孃巴不得牠早一點死掉呢。”秦如花拍手笑道。
“嫂子,費老出了事,我得趕回鎮上去,怕萬一有個什麼情況的。”有富說完便匆匆出門了。
西廂房內,妮子從床底下拽出那個大包袱,然後脫鞋坐在床上,解開了包袱皮。
翻開那塊黃色的絲方巾,那枚爺爺留給她的頂針和琉璃瓶都靜靜地躺在那兒,妮子捧在手裡翻過來掉過去的看,古銅色的頂針沉甸甸的,比一般的頂針重了很多。
爺爺,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是不是把頂針送去風鈴寺?爺爺,妮子現在就閉上眼睛睡覺,你可不可以在夢裡告訴妮子呢?
妮子躺直了身子,雙手握著銅頂針置於胸前,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妮子終於睡著了,她夢見了大黑滿臉是血的與那個黑衣服道長鬥在了一起……大黑,危險!快跑!夢中的妮子焦急萬分的拼命叫喊著,舉起雙手用力拍打著……
妮子握在手裡的那枚沉甸甸的銅頂針,重重的拍打在了床上那支薄壁琉璃瓶上了,琉璃瓶碎了……
琉璃瓶內盛著的黃白色屍油緩慢的發散開來,封閉浸泡在屍油裡面有一隻冬眠的血蚤,有指甲般大小,猩紅色的外殼,尖尖的口器,兩隻眼睛出奇的大,白矒矒的似白內障一般。那血蚤接觸到了空氣,慢慢的甦醒了過來,它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