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饋。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就像父母生育了孩子,孩子長大後要孝順父母一樣,修煉者也是同樣。你……明白嗎?」
傳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知道自己如果開口,庚二說不定會把那所謂的上古魔修之法教給他,可這樣他就會面臨一個問題:他為何修魔?
說白了,兩種修煉之法,一種見效快、一種見效慢。見效快的對自己沒多大好處,見效慢的只要修煉得當說不定就能與天地同壽。
可他一開始修魔並不是為了自己,而只是單純地想要快速變得強大,好早日報仇雪恨。
揉了揉額頭,他好像再一次面臨了人生又一個分岔口。
「你等會兒把藥給十四兄送過去,然後再抽空去大廳看看,有什麼變化記得告訴我。」
「你一個人在這裡……」
「放心,沒事。」
傳山閉上眼睛,決定暫時不去想修煉的問題。眼前的事還有一大堆沒有解決,想這種問題未免有點奢侈。等他把要解決的事情差不多都解決,他再來考慮如何修魔這個問題也不遲,如果那時候還能來得及的話。
庚二看傳山的樣子顯然已經有所決定,眼中微微露出些失望。
這個人雖然是自己硬貼上來逼著他讓他成為他的夥伴,可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怎麼都生出了一點感情,尤其這個人還不在意他的某些特殊能力,更是很少利用他的能力。
雖然這人還有著種種缺點,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心裡其實還是希望這個人能好好地活下去。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如果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真正的夥伴好像也挺有趣的。
「笨蛋!」庚二蹲在地上開始用勁地想,要怎麼讓這人從歪道走上正道。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惱怒地一拍地面遁入土中給己十四送藥去了。他很快就會回來,希望這麼點時間這傢伙不會有什麼事。
沒人說話的礦道里變得寂靜異常,而那邊的礦洞大廳則已經呈現亂象。
○ ● ○
傳山這次入定的時間很短,約莫半個時辰便感到魔氣再次充盈全身,身體受傷的地方雖然沒有痊癒,但再打一架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你把藥送給十四兄了?」一睜眼就看到一顆大腦袋貼在臉前。傳山……默默地伸手把這顆大腦袋推開。
庚二順勢坐到地上,點點頭。
「他現在怎麼樣?」
「藥物對症,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醒過來。」
「那就好。」傳山總算放下心來,「有吃的嗎?」
庚二從懷裡掏出一塊看不出是什麼材料捏就的粑粑,遞給傳山。
傳山也不管這玩意兒吃了會不會毒死人,三口兩口就吞下了肚。
「水。」
庚二白了他一眼,直接一個水球砸在他臉上。
傳山也沒生氣,大度地擦擦烏黑的臉蛋,露出一點白皙的面板。
「這法子挺好。」想到就做,傳山開始在腦中搜尋磔魘的記憶,看這種凝水成球的法術如何施展。
伸出骷髏手掌,凝氣冥想。半盞茶的工夫後,中指骨尖忽然暴長三寸,尖端鋒利異常。
「搞什麼?」傳山呆住。
庚二大著膽子伸手捏了捏,評價道:「不錯,看來你是以金屬性為主。」
「可我要的是水,不是武器!」傳山黑著臉道。
「第一次嘛,能有這個程度已經算不錯了。慢慢來,聚水成珠看起來簡單,可如果不是水屬性為主的修煉者,想要弄出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庚二沒有告訴傳山,大多數修煉者一般都會利用符咒來達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而傳山因為聽庚二這樣跟他解釋,也就沒有特意去翻找磔魘的記憶,以為任何屬性只要修煉就可以達到,只是有的容易有的難而已。
這種觀念的建立自然對他以後的修行起了很大影響,不過這已經是後話,暫且不提。
傳山一邊繼續練習怎麼製造水球,一邊抬抬下巴,指了指還暈在一邊的明靈子,問道:「如果我們威脅這傢伙讓他送我們出去,能行嗎?」
「他現在自己出去都成問題,而且我不覺得他有打破禁制的能力。」
「那如果我們抓住朗國太子,讓朗國皇帝給青雲派施加壓力,讓他們放我們出去呢?」
「你還真看得起朗國皇室。」庚二撇嘴道:「青雲派一個修真門派怎麼會被一個俗世的國家給控制?對他們來說,皇太子也好、皇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