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一下子變了顏色,變得混沌未知,這一變化,也驚醒了沉思中的人。
閻忘用木勺將湯分成兩份,也不試味道,他自己先喝光其中一碗,一碗湯喝下,他,仍舊是藥鋪的掌櫃,秦鯉的老闆,晉漁的養父,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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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湯出來的閻忘,看到一幅令他不得不笑的情景,蘇三正拿著一炷點燃的檀香放於秦鯉的鼻下,焚香渺渺,如信女祭佛。
“你。。在做什麼啊。”好不容易才未笑出聲,閻忘實在不忍太過直白地打擊蘇三,“別胡鬧。”
香,是蘇三很喜歡的香,名貴貨,若秦鯉不是朋友,她是決計不會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給他吃點東西啊。”蘇三很大方地說道,“心情不好的話,吃點好東西就會好的,他平時只喝血,好可憐呢。”
楞了半晌,閻忘深吸一口氣道,“知道你好心好意。。不過。。哪有聞香飽的殭屍來著?聽話,別整他了。。”
藥鋪裡最受閻忘照顧的,恐怕就是蘇三了,晉漁雖是其養子,但他那冷厲的性子,哪裡需要人哄,秦鯉和薛禪也都是成年人了,卻是給不了閻忘照顧小孩的樂趣。
不情不願地飄離秦鯉身旁,蘇三苦著臉看著快燃盡的檀香…浪費了啊。
“下次買血時讓小漁幫你定更好的。”閻忘含笑安慰,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著湯走向秦鯉,“你現在沒事的話,出去找找小胖子,我有些事要和他談。”
“好啊!”找人的話,一個電話就行,不過蘇三倒是沒想那麼多,她也看不出閻忘要打發她出門的心思,應一聲好,張嘴一口吸盡那檀香便出了門去。
蘇三一出門,閻忘便快手撕下了貼在秦鯉身上的符紙,不待秦鯉有半分反應,湯,已經遞上。
封印解除,煞氣自生,秦鯉身上被壓制的屍氣化作滿室邪影,張牙舞爪,好不猖狂!
一藍一白的眼裡閃過一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