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向桌案上揮了揮手,胤禛只覺得眼前一片薄霧,待薄霧散去,這些奏摺上的水珠竟然都已經消失無蹤,那原本被水弄花了的字,也已經恢復原貌了。
胤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怎麼忘了寶玉的法力可是高深莫測的呢?
“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胤禛自是捨不得對寶玉大聲說話的,再加上桌案已經恢復了原貌,也就輕而易舉的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那你以後也不許讓那些女人到書房來。”寶玉孩子氣的嘟起嘴。
“好。”在寶玉看不見的地方,胤禛微微彎起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妹妹,你怎麼……”一出了書房,年羹堯就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你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
“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年氏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準備把盤子放下去的時候,就感到手腕一痛,然後就情不自禁的鬆手了……”
“手腕一痛?”年羹堯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是啊。”年氏一臉的委屈,“哥,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騙你的……”
“但你好好的手腕怎麼會痛?”年羹堯擺明了是不相信年氏的話,但在見到年氏泫然欲泣的神情後,又放軟了嗓音,“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既然四爺剛才沒對你怎麼樣,以四爺的為人,以後應該也不會追究你的。不過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白白浪費掉了……”說到這 兒,年羹堯很是扼腕。
年氏也咬緊了嘴唇,纖長的睫毛一眨,晶瑩的淚珠就落了下來,楚楚可憐。
“行了,哭什麼?”年羹堯下意識的想把年氏像小時候那樣抱到懷裡來安慰,卻在下一刻想起,這個從小被他們一家捧在手心裡的妹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年羹堯有些不自在的抿抿唇,伸到一半的手僵了僵,隨即就極其自然的收了回來,“好了,妹妹,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啊?我還要在京城呆上幾天呢,這幾天我找機會暗示一下四爺,估計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會到你院子裡去的。”
年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委屈的點點頭。
“對了……你能把那個賈寶玉……細細的對我說說嗎?”年羹堯的眸子裡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芒,略微壓低了嗓音。
“……好。”年氏雖然奇怪自家哥哥怎麼會突然對那個賈寶玉感興趣了,卻並沒有多問,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的都倒了出來。
經過雍親王胤禛和八貝勒胤禩這十幾天雷厲風行的討債,國庫的銀兩終於夠軍隊進軍西藏用一段時間的了。
雍親王府。
“十三阿哥?!”寶玉很是驚訝,“你不是在江南那邊嗎?!”
而胤祥比寶玉更驚訝,上前拉著寶玉就前後左右的打量,“四哥在心裡跟我說了你的真實身份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信了……寶玉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西藏好了?”
“十三弟!”胤禛不悅的低喝一聲,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著胤祥摟著寶玉的爪子,不,是手……
胤祥愣了一下,待隨著胤禛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時,頓時促狹的笑了起來,“四哥吃醋了?難得難得啊!”
胤禛有些惱羞成怒的狠狠瞪了胤祥一眼。
“十三阿哥,你要去西藏?”寶玉好奇的聲音響起,在無意中幫胤禛解了圍。
“還叫什麼十三阿哥啊?太生疏了!”胤祥豪爽的揮揮手,“小四嫂,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小四嫂?”寶玉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在遲鈍了兩秒鐘後猛然反應了過來,白嫩嫩的膚色硬是在一霎那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黑色。
“是啊,小四……”胤祥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原因無他,就是寶玉在他面前展現了一把一掌拍在旁邊的椅子上,那椅子就瞬間變成了粉末的“絕技”。
“十三阿哥,你叫我什麼?”
“當然是寶玉啦!”胤祥乾笑兩聲,一副奇怪的樣子,“不叫你寶玉還叫什麼?”
胤禛在一邊事不關己的看熱鬧,見胤祥吃癟,有些幸災樂禍的彎起唇角。
寶玉滿意的點點頭,繼續他剛才的問題,“十三阿哥,你這次回來,是要去西藏的?”
“是啊。”胤祥笑盈盈的點點頭,不過隨即臉色就變的有些奇怪,“但這次老十四也去……”
“皇阿瑪怎麼搞的?怎麼把你跟他放到一塊兒去了?”胤禛有些不悅,“那老十四就喜歡跟你抬槓,要是到了戰場上,他再因為跟你抬槓而出了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