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連然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四貝勒爺就在院子裡,要請他進來嗎?”
“他在院子裡?”寶玉又清醒了一點兒:“那就讓他進來吧。”
雖然很排斥別人進自己的屋子,但寶玉卻在潛意識裡認為讓胤禛進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故而才會那麼爽快的答應連然的話。
“……是。”連然壓下心底的震驚,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大清早的他來幹什麼啊……寶玉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他不是應該在上早朝麼?
胤禛一進屋,就看見一個只穿著內衣的少年坐在床上,孩子氣的揉著眼睛,略顯凌亂的髮絲貼在耳邊,比起平日裡的模樣,多了幾分嬌憨可愛的感覺。(請親們一定要忽略掉清朝的髮型散開來後的形象啊!= = 親們就當做這個時空的清朝人是不剃頭,只扎辮子的吧!)
胤禛微微彎起了唇角,覺得自己那顆冷硬的心漸漸變的柔軟起來,目光也慢慢化成了一池的春水。
“你來了?”寶玉抬起頭,無比自然的語氣讓胤禛的心情更好了幾分,唇角的笑意也加深了不少。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胤禛笑著在床邊坐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寶玉因為剛睡醒,故而變的粉嫩粉嫩的臉頰,對手上傳來的觸感很是滿意。
“現在也不是很晚嘛。”寶玉一看到胤禛的笑容,就猛然想起了他昨天神態溫和的和那個醜女人說話的樣子,語氣也一下子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麼?”(其實……耿氏雖然算不上絕世大美女,但也絕對不醜……)
“十三弟說……你昨天去我府上了?”胤禛倒是開門見山的:“可是昨天晚上那拉氏跟我說,她派人來請你,你卻推脫身體不舒服……”
“我昨天確實去你府上了。”寶玉也沒覺得這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那為什麼你兒子滿月,你不請我去,卻要你的福晉來請?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我當你的朋友?!”
“不是的!”胤禛急聲否認:“我,我只是……”該死的!這要他怎麼說?!他能說是因為自己心虛,才不敢請他去的嗎?!
“你只是什麼?”寶玉奇怪的看著胤禛說不出來話的樣子:“你說話啊!”
“我只是……”看著寶玉滿是疑惑的眼睛,胤禛一咬牙:“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弘晝……”
“為什麼不想讓我看到他?”寶玉更奇怪了:“我又不會吃了他……”
“我……”胤禛苦笑連連——他現在還沒有把握寶玉也喜歡上了自己,要是現在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要是寶玉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那他們可就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要不想說就算了。”寶玉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吧。”
要是別人敢不回答他的話,那那個人絕對頃刻間就會粉身碎骨,但對胤禛……他卻除了覺得有些委屈以外,起不了一絲一毫的殺意……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胤禛特殊,但寶玉自動的把這些都歸到了是因為自己把胤禛當朋友,這才對他那麼特殊的那一類裡去,絲毫沒有別的想法。
胤禛看著寶玉有些黯然的神色,微微一怔,心裡漸漸的湧起了一股欣喜——他可以……把寶玉的行為當做喜歡他嗎?
“其實我……”胤禛張了張口,那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在寶玉疑惑的眼神下,最終只能無奈苦笑。
“你今天……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寶玉咬了咬嘴唇,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是不是因為五阿哥出生,你高興的腦子都出問題了?”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刻薄,卻不僅沒讓胤禛生氣,反而讓他高興的笑了起來——寶玉這樣,說明他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的,應該只是他還沒發現而已吧?
寶玉嘴角抽搐的看著胤禛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位四貝勒爺的腦子果然是出了問題了!
“你說四貝勒來府上了?!”林黛玉抓著紙鳶的手,又驚又喜。
“是,是啊……”紙鳶有些害怕的看著林黛玉眼中驚人的亮光,戰戰兢兢的開口道:“我剛才看見了一個穿著朝服的男人,我就問一個小廝他是誰,那個小廝說那個人就是當今的四貝勒……”
“那……四貝勒現在在哪兒?!”林黛玉眼中的急切更深了幾分。
“看方向是朝寶二爺的院子去了。”紙鳶輕聲答道:“聽那個小廝說,四貝勒和寶二爺的關係可是好得很呢!”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