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立時遭到刑部侍郎李孜省,吏部尚書吳元暢為首的數名大臣的強烈反對,刑部主事王守仁等幾名大臣持支援態度。
一時,朝廷上下竟是議論紛飛,支援和反對者各執已見,互不相讓。
李孜省出列稟道:“此事,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太師之女張氏,雖然是由先皇為皇上選定,不過,此女任性胡鬧,全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據老臣所知,此女前不久,還在街上當眾打人,有失體統,如此嬌蠻的女子,日後如何服眾,掌管後宮三千。”
朱佑樘一笑,道:“太師,你剛才所說,前幾日張氏還在大街上當眾打人,當時,朕也在場,張氏所打之人,正是周清晨周愛卿的長公子,周愛卿教子無方,竟然縱容長子強搶民女,張氏路見不平,替周愛卿教訓周公子,事不為過,如此大義的女子,如何不能服眾了,以朕所見,倒是大大讓人欽佩了。”
朱佑樘一面說,一面向周清晨瞧去,笑道:“周愛卿,愛子強搶民女,這事不假吧,朕沒有冤枉你吧。”
周清晨滿面通紅,囁嚅道:“這個……這個……”忽然一跪倒地,道,“皇上,老臣教子無方,請皇上治罪。”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周愛卿,先平身吧,有罪無罪,咱們日後緩緩再說。”
一句話只嚇得周清晨一陣哆嗦,緩緩立起,退到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豈知,朱佑樘話音不落,李孜省上前又道:“皇上,據老臣所知,剛才皇上所謂的民女,只不過是吳縣一家名青樓女子,如此一來,又何來強搶民女一說了。”
朱佑樘微微皺眉,暗道,這老頭子知道得這麼詳細,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為意跟我為難了,他輕輕咳了一聲,道:“不管她是不是青樓女子,既然不願,周愛卿的愛子便不可強求,既然強求,自然不對了。”
他話音不落,吳元暢出列稟道:“皇上,周公子一事,勉強可說張氏是路見不平,手出仗義,到是無可非議,但是,前日,她為何假扮我新納的小妾,大鬧洞房,將臣毆打至傷,硬是逼著臣把這新納的小妾休回家中,這又是何道理。”
朱佑樘呃了一聲,這件事情,便有點不好說了,正想如何為林雨笑開脫,大殿上已經議論成一片了。
“看樣子,這位選定的皇上確實有些不像話了,如何能毆打朝廷命官了。”
“雖說周大人愛子強搶民女有錯在先,不過,身為皇后,雖然還未進宮,不過,當街打人,總是有失體統,這些若是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了。”
“前不久,我一位相知得了一幅唐寅的親筆,聽說畫的便是這位張氏,唐寅文筆風流,是出了名的風流才子,這位張氏,已然選定為皇后了,竟然還和這種風流浪子拉上關係,我看,這其中大有內情啊。”
朱佑樘微微皺眉,其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這些朝中大臣一知半解,難勉胡亂猜測,一時議論紛紛,不能說清,他輕輕揮手,示意滿朝文武安靜下來,把目光轉向始終一言不發的張太師。
朱佑樘不知張太師早和林雨笑鬧翻,只道他是她的生父,希望他能站在心上人這邊,為她說話,道:“張愛卿,萌兒是你的女兒,知女莫若父,你有何看法。”
張太師冷笑一聲,他可沒忘了,當日在太師府中,這丫頭將他一頓好打,扔出窗外,丟臉不說,還在家中躺了好一個月時間,這才全愈,聽朱佑樘問話,不禁冷笑一聲,道:“皇上,臣教女無方,讓皇上治罪。”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立即有人向朱佑樘上書進柬,要求廢除張氏,另覓皇后人選,更有人見議,讓一群才貌雙全的美女進宮,任朱佑樘挑選。
朱佑樘皺起眉心,終於,禁不住長身立起,高聲喧布,道:“眾卿家,選什麼人做皇后,這是朕的家事,就不用眾位愛卿超心了,朕已經決定側封張氏為皇后,不會變了。”說完,喧布退朝,起身離去。
第二日早朝,李孜省和吳元暢聯名朝中數十名大臣,聯名上書,要求朱佑樘廢除張氏,甚至自做主張,選了數十名才貌雙全的女子,送入宮中。
朱佑樘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從喧布,不會改變主意,在朝堂上和眾大臣爭執起來,最後竟然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起身指袖而去,顯然是動怒了,留下滿朝的文武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在朝堂上一身壓力,幾乎喘不過氣來,回到宮中,見到林雨笑,故作輕鬆,微笑道:“一切順利,只等她定下日子,便可舉行大典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錯誤
雖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