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再次醒來,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正隔著金線繡花的荷色紗帳,拉著她的手腕把了半天脈,一面抹著面上的汗水,一面翻著厚重的醫書。
林雨笑微微一動,但覺頭痛欲裂,用手在額上輕輕一摸,這才知道,她暈迷之中,頭上已包了布條,止住了流血,只是剛才那下撞得似乎不輕,現在還痛得利害,不禁咒罵:“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給人綁架,然後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時空,現在又給磕破了腦袋,老天要捉弄人,也不用這麼離譜吧。”
她正在抱怨,忽聽帳外先前見過的中年婦人,問正在把脈的老頭,道 “太醫,怎麼了,萌兒,他沒事吧。”一面絞著手中的絲巾,一面著急的問,“剛才,她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不,她說,她誰也不認得了。”一面用手中的巾子,捂著面嗚嗚而哭。
“這個……”林太醫抹了抹額上的汗珠,清了清嗓子,“這個……依老夫所見,張小姐只怕是犯了失憶症。”
“失憶症?”中年婦人滿面是淚,抬起頭問,“這是什麼病,這麼古怪,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
“哦,這個病症啊。”要太醫一面翻著醫書,一面道,“醫書上是有記載的,因為驚喜過度,或者是頭部遭到撞擊,造成的短暫失憶。”
“哦,這樣啊。”那貴婦瞪大了眼睛,忽然間一聲驚呼,道,“對了,對了,剛才我把萌兒和皇上的婚期給她說了,想是她太高興了,才犯了這個毛病。”話沒說完,又嗚嗚而哭,哭了一陣,抬起頭來,道,“林太醫,這個病有治麼萌兒可是未來的皇后啊,下個月十五就要舉行在典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個……這個也不是很難治,可能休息幾天,多給她說說已前發生的事情,自然就好了。”林太醫抹著面上的汗水道,“對,多給張姑娘說說以前的事情,也許她很快就記起來了。”
“哎。”林雨笑聽著房中兩的談話,嘆了口氣,好端端的,自已怎麼成失憶了,仔細想想,反正現在磕破了腦袋,頭痛得緊,又沒地方可以去,留在這裡,有人侍候,倒也不錯,等那個真正的萌兒回來了再走不遲,嗯,不知道那個真正的萌兒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們又怎會把我當成了萌兒,想了一陣,想不明白,頭倒是一陣痛似一陣,只能靠在枕邊睡著。
“對了。”電光火間,林雨笑記起播音器裡的報道,那尊玉佛是明十三陵中的陪葬品,明十三陵,不正是明孝宗陵墓麼,說不定那尊白玉古佛就是皇宮之中,那個什麼萌兒的便是明孝宗選定的皇后,我不是正好借這個機會,假冒萌兒,到皇宮中去找到白玉古佛,這樣,豈不是有機會回二十一世紀了。
“明孝宗,不知他長麼樣子。”林雨笑腦中忽然出現一個長鬚龍袍,道貌岸然的男人形貌,“我可不管他是什麼皇帝,九五至尊,我就先冒充自己是萌兒,先到皇宮,把白玉古佛搞到手,然後就回再溜之大吉。”想到這裡,心煩意亂的情緒一掃而空,不禁微笑,擁著繡著金色蓮花的錦被,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她回到二十一世紀,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母親為她做的各種美食。
第九章 我就是張萌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睡了許多,頭痛已然好了很多。
燭影搖紅,一名紫衣少女正座在床邊輕輕哭泣。
林雨笑挽起羅帳,披衣下地,問:“你哭什麼啊?”
紫衣少女見她醒了過來,擦了擦面上的淚水,喜道:“小姐,我自然是擔心你了,你現在沒事了吧。”
“哦。”林雨笑答應一聲,“現在好多了。”
紫衣少女笑道:“這就好了,剛才太醫說你患了失憶症,真是把我嚇死了,真怕小姐……哎……”話說了一半,神情緊張,走到視窗向外探看。
林雨笑見她神情古怪,暗忖,難道他知道白玉古佛的去處,不由得心中一陣怦怦亂跳。
紫衣少女見窗外沒人,呼了口氣,這才走近林雨笑的低聲道:“我真怕小姐把秦公子望了呢,秦公子對小姐一片痴心,下個月十五,小姐和皇上就要進宮了,這可如何是好。”忽然低下了頭,在她耳邊小聲道,“秦公子讓我跟小姐說,今夜子時在花園相候,小姐去還是不去啊。”
“啊。”林雨笑一陣失望,原來她一臉緊張,竟是給自己說這個,不竟嘆了口氣,隨口道,“我不認識什麼秦公子,我去做什麼?三更半夜,約我出去做什麼,有事白天不能來麼。”
她話一出口,隨即醒悟,這個秦公子,三更半夜約人出去,自然是對這個名叫萌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