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狼的眉毛皺了皺,從一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無法看透此人,一幅典形地戰士傭兵形象,相貌粗獷,話語間也沒有什麼禮儀,但是眼睛中卻蘊含著一種與自身形象不符的溫和特性,一舉一動之間,似乎有著某種令人想親近此人的特質在內。
“精靈族的精神魔法,人類也一樣可以學得會,雖然困難了些。”魔狼想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是兇手的有意嫁禍,用黑暗魔法作表面掩飾,然後將我們引向懷疑精靈族的岐路上去。當然,現在地情報不足,只是暫時性的分析,一切要等到中午,後續的調查大隊來到後,才做定論。”
津特問道:“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待在這守著屍體就可以了。”魔狼笑道:“其實根本不用守,犯人們不是笨蛋,他們不會回來的,也沒有回來的理由。就是這樣,我和艾琳有些事情要到附近談談,這裡就拜託你們了。”
什麼‘有事要到附近談談’,誰都知道兩人打算到附近去繼續他們之間的情話,張浩和雷吉諾徳兩人都不想點破,津特向著自己的老夥計做了個很下流的手勢。
魔狼嘿嘿地笑了幾聲,摟著自己妻子的纖腰,緩緩走出了鎮子。
雷吉諾徳地確是位是盡心盡責的軍人,他率領著一小隊邊防士兵,在小鎮周圍認真地巡邏著。張浩無所事事,走到鎮旁地小溪邊,坐了下來。小溪清澈見底,隨著水流擺動地水草清晰可見,還有不少形狀古怪的小魚兒在水中緩緩遊動。
早晨地陽光溫暖舒適,聞著空氣中水草的新味,張浩抓起一堆石子,輕輕地拋入溪水中。某條三指寬的青鱗魚被這些小石子一次又一次地擊中,無論它藏在那裡,都躲不開,雖然張浩特意留了力道,不會對它造成什麼傷害,但這條魚開始驚慌失措,到處亂竄。只是它的智力有限,躲來躲去,都在固定在一個小範圍之內,根本沒有逃出張浩的‘攻擊範圍’。
最後它實在沒有辦法,使勁往淤泥裡鑽,攪渾了周圍地的溪水。張浩孩子般地壞笑了幾聲。放過這條青鱗魚,眼睛四處亂瞄,開始尋找下一條目標。
如此耍玩了一會,身後傳來腳步聲,張浩捏住石子的力道稍稍改了改,石子的準頭立刻變差,而且使去了剛才具有‘追蹤能力’的靈性。
來人是另一個閒得發慌的傢伙,血狼津特。他將自己的手伸入貴族華衣之內,毫無貴族形象在地肚皮上撓著癢癢。走到張浩的背後,微微地笑著。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戰士玩著石子拋入溪水中的小遊戲。
“津特閣下,有什麼事情嗎?”張浩將一顆石子拋入水中,嚇得一條小魚兒四處胡遊:“總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玩耍地吧?”
“反正也沒有事做。”津特自來熟地笑了兩聲,一腳將身邊的石頭踹到張浩附近,走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扭頭笑眯眯地說道:“我總感覺閣下似乎在那裡見過,所以來求證”
張浩又拋下一粒石子,語氣淡然地說道:“前面不是說過了,我們以前也許在某個地方打過照面,所以你才有這種感覺。”
“我可不這麼認為。”津特笑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絕對是我認識的人,絕不會只是打了個照面這麼簡單。”
呼!張浩吐了口氣,手指稍稍用力一丟。石子扔入溪入之中,激起一小陣浪花,然後說道:“還真是麻煩的傢伙,揪著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放,那是你的問題,可與我無關,如果沒有其它事情。就請離開吧,好好一個清爽的早晨,氣氛都被你給破壞了。”
“麻煩?”津特怪異地看著張浩:“我可是一位貴族,你居然對我說麻煩?”
“啊,那又怎麼了?”張浩扭頭反問道:“莫不成,你想讓我先行個平民禮,然後唯唯喏喏叫聲貴族老爺老不成?”
“啊,這種語氣,這種態度!”津特抓狂地撓著頭髮:“如此個性獨特的人。為什麼我會記不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張浩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願和血狼津特有過多地接觸。將手中的石子扔了個乾淨,站了起來。拍拍身後的灰塵,說道:“既然閣下喜歡這裡,那麼我便告退了吧。”
輕輕地點了一下腦袋,算是打過招呼,張浩扛起自己地重劍,自顧自地離開了,津特沒有在意,他依然在捧著自己的腦袋,絞盡腦汁地想記起,到底是在那裡見過此人。
張浩在鎮子的對面,找了塊青綠的草地躺下,閉上眼睛,懶洋洋地曬著溫暖的太陽,周圍除了鳥聲就是微聲吹過草地的聲音,甭提有多舒服。他甚至已經有些不願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