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戴將出去,也是獨一無二的。”
但看這些圖樣,晁文柔也知道自己家打製不起,便笑道:“這些都十分好看,沒想到泰瑞祥的首飾,竟也有你畫的圖樣,不過實在太過奢華了些,我也用不上。謝過妹妹的美意了。”
八娘便明白過來。
晁家雖說家勢不錯,但也不是大富之家,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罷了,世代累官,雖有些兒家底,但因說叫個女兒打製這些頭面,顯是不大可能。
可二哥是最疼她的人,二哥大婚,她這做妹妹的哪有不盡心的?晁文柔是未來的二嫂,愛屋及烏,她也願意對晁文柔更好些。便笑道:“姐姐將來新婚,就是戴的奢華些,別人也不能說什麼,只是若將這圖案拿到別處打製,也未必就能做的滿意,我回頭還是請了泰瑞祥的師傅給我做出來,到時候當作聘禮就是了。”
晁文柔一聽,忙道:“這可不成,這實在是太貴重了,雖知道咱們家中並不缺這個錢,但該節儉的地方,總該節儉些兒。妹妹萬不可在我身上多花上這麼些錢。”
八娘也只一笑,別過話題:“對了姐姐,我二哥哥最喜歡吃我做的菜,不過我如今一年裡難得在家裡幾天,這會兒也快中午了,不如姐姐隨我一道去廚房裡吧,我做些好吃的招待姐姐,姐姐若覺得做的好,我就教你幾道菜,將來我二哥一定喜歡。”
能討好未來的夫婿,晁文柔哪有不願意的。且八娘這般把她叫去廚房裡,顯然不是當她是客,而是一家人,心裡喜歡,便忙應了。
兩人便去了廚房裡,八娘做菜,晁文柔在家中也是學過的,打個下手倒也合格。
忙了幾樣菜,晁文柔一一嚐了,她雖是北方口味,可吃著也覺得好吃,便讚道:“不僅是菜式好看,味道也極難得,我還真當要與妹妹好好學習了。”
其實這菜,八娘原就是照顧著她北方的口味做的。自然不會差了。
兩人吃了飯,又晚了半響,只直太陽快要落山了,八娘才派了許十三押著馬車,送了晁文柔回家。
轉眼,便到了新年。
陸十七也在除夕來了八娘這裡,兩處人湊在一處過年。
過了元旦,便是四處遊玩。
八娘也好些日子沒見著狄詠了,雖時時有信件送過來,但心底到底是極想念的。
到了十五元宵那日,晚上天家會攜後宮登臨潘樓觀賞燈火,與民同樂。
且介時滿城煙火,其景之盛,有如天庭夜宴。八娘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世之景,便與陸十七商議好了,到時候一同前往觀看,說不定還能一睹天家天顏並後宮諸佳麗的面呢。
元宵盛宴,狄詠這個御前侍衛長,自不得閒。必定得親隨天家左右的。
就是柴十九這位郡王,也得作陪。
八娘雖知道沒有機會與狄詠相見,可想著興許在人海之中,能看到他,雖說他不知道,心裡也是期待的,因此吃了午飯,便把自己有限的衣飾拿了出來,打算好好裝扮一翻。
看她一人在屋裡待了半響也不出來,蒼耳奇怪的過去看了,就見她對著滿床鋪好的衣物正猶豫不決,蒼耳便笑了起來:“我說八娘,你也別在這上頭花心思了,晚上咱們都男裝出去,到時候滿城的人,你難道還想坐轎子出行不成?要我說,作了男裝,也輕便些兒。”
雖說柴十九早拿著郡王的特權,給他們在最近的酒樓裡訂了雅間,到時候可觀煙火和花燈,也不至於真在外成與人擠,但確實是著男裝要便宜行事。
八娘滿心裡只想著狄詠,倒沒想到這些,聽了這話,也不禁懊悔,自己挺聰明一人,怎麼這時候倒糊塗起來了,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那智商實在不敢恭維呢。
便叫五月收了床上的衫裙,老老實實挑了件華麗些的長袍出來換上。她又生的高,穿上男裝,其實反比女裝更出彩些。
蒼耳繞著他轉了一圈,點頭笑道:“不錯不錯,齒白唇紅,風度翩翩,實乃濁世佳公子一枚。”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陸十七那邊已派了人來請。八娘便叫五月便著自己的挽了髻,裹了件白狐皮的斗篷,這才同早就收拾停當的蒼耳一道出了門。
不時便到了早就定下的酒樓裡。
待上樓,被上二引著進了雅間裡,卻見裡面端然已坐了兩個人。
阿詠?還有柴十九?
柴十九紫衣蟒袍頭戴冠玉,一身郡王禮服,而狄詠則是一身銀色絲質甲冑,腰派繡春刀,腳登雲底靴,銀色頭盔抱在腰間,看到她,便不由露出了笑,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