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買到,當然,這是在國內,若是販賣到西夏遼金等國,價格則要翻上四五倍。至於綢,普通的也不過七八百文一匹。
再說房價,他們家的這處老宅,佔地足有四五畝,前後院再加上東西跨院,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後園,若是賣,也足可賣上七八百貫。當然,南豐只是小縣城,若是那些府州之城,亦或是京城重地,價格卻要高上許多,都說居京城,大不易,象他們家祖宅這般規模的,如若是放在京中,至少也要三五千貫,倘若是那佔地差不多大,裡面又裝修的好的,只怕上萬貫都不止。
至於其它的,比如地價,北邊的地價普遍要比江南的低,北方一畝地,也不過八九百文,且還是上等的,到了邊境等過,最多不過四五百文。而江南路,地價卻要高上許多,就是那下等的田地,一畝也要七八百文,良田至少要三貫左右。
八娘一門心思想要致富,她前次賺回來的那八十貫,也不過夠一家人緊巴巴吃一年的罷了。所以八娘才想著要置地,有了田產,放在哪個朝代,都是最靠譜的財產。
且先不說這個,兄妹幾人還有侄子覺兒,揣著二百文一道心高采烈的出了城,曾家本就住在南城,出了南城門,再走上不到一刻鐘,已到了郊外,八娘有如鳥兒出了籠。城外青山碧水,遠山如黛,近水似玉,因才清晨,煙霧繚繞,空氣中雜爭著花木土壤的清香,她似乎接著了地氣,恨不得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打幾個滾才好。
這應該是穿越人士的最大福利了。空氣之清新,哪怕她曾在九寨溝裡住上一週,也沒這樣叫人透心透肺的覺得舒爽的感覺。
四郎五郎曾順著盱江,往來臨川與南豐之間,還不覺得,七娘八娘還有覺兒,都忍不住歡呼起來。便是七娘,都忘了詩禮之家的女子該有的矜持端淑,拍手對八娘笑道:“八妹妹,你看,那一片田莊,金汕汕的叫人好不喜歡。”
他們前面不遠處,便是大片的農田,此時的麥子抽的及膝高,已是一片淺金之色,再有個十天半月,應該收割了。而四周夾道,則是揚柳飄拂,邊上的小河,清水瑩瑩。河邊長滿了各色雜草,亦是綠油油一片。
八娘也喜歡跑到河邊蹲下身,忍不住就抽了根香莆入在鼻下細細嗅著。四郎連忙拉了她回到路上:“八妹妹,可得注意些,若是遇著毒蛇,可怎生是好?匆要靠近草叢。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八娘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出來就是玩的,便笑道:“四哥哥放心,我警醒著呢。”
河邊也有幾叢不知名的粉色小野花,一朵不過銅錢大小,開的一叢一叢的,七娘素些漂亮的東西,便也學了八娘,伸手夠著,摘了一大束過來,卻是不小心被刺扎著了,忍不住疼,“啊”了一聲兒。八娘忙著覺兒接了她手中的花束,把七娘的手拉過來看,幸好只是一根小刺兒,小心撥了出來,冒點了點小血珠,也就止了。
對自己的莽撞,七娘有些不好意思,便對著拿著又心疼又好氣正看著她的四郎笑了笑。
五郎這才問:“再往東去,是盱江,那邊有碼頭草市,很熱鬧,有各種奇珍異貨,還有不少點心小吃,往西往南,都是村落,你們想去哪裡?”
幾人對看一眼,八娘很是糾結,好不容易出來了,因惦記著哪裡自家也要買地,所以她特地別想去村裡看看,如今的農村,是什麼樣子。
可五郎說到碼頭草市,八也特別想去看看,興許能尋個什麼發財的機會也不一定。平常這兩個哥哥可不在家,大哥如父,自然不會帶著他們胡鬧,二哥也不得閒,難得今日四哥五哥在,才出來一趟。
她正糾結著,七娘已笑道:“我是很想去鄉間看看的,不過,還是去草市吧,聽說草市上有賣不少香囔手帕絡子等小物件兒的,不如我們去看看?”其實七娘是存了私心的,眼看著八娘也能為家中爭錢了,可她這做姐姐,忒是沒用,竟還不如妹妹,因此才想去草市上看看人家賣的那些東西,若是自己繡的也差不多的話,興許平時抽空繡制些,也能為家裡添補幾個錢。
八娘不知她的小心思,被她這一說,也很動心,便拿眼看著兩個哥哥。
四郎沉呤一下,試著問道:“七妹八妹,要不就去碼頭那邊看看?”
五郎卻道:“不是說端午時,再拉上二哥過盱江,去山裡玩的嗎?反正到時候也要經過那邊的碼頭。要我說,不如去前邊村子裡玩去。這會兒魚蝦正肥美,興許我們能自捕些也不定。回頭拿回家給爹作個下灑菜,豈不便宜?”
這倒是個樂趣,且大宋國的端午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