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我記得家裡好象還有七八百貫錢吧?給哥哥們帶上四百貫去,總歸京裡有交子鋪可兌。”
吳氏笑著搖頭:“那裡需要那麼些?我原也讓多帶些的,只你大哥說用不了,只拿了一百貫去。”
“一百貫?那怎麼行?”八娘雖未去過京裡,可從前也打聽了大概的花銷的,一百貫兩人花,將將夠用而已,若是想住的好點吃的好點,都是肯定不行的,再說,到時候與那幫文人仕子文往來應酬,哪樣不要花錢?總不能叫自家哥哥寒酸了。
這錢爭來,不就是為過好日子的麼?出門在外,手上沒有些餘錢怎麼能行?
“嫂嫂,你再去取二百貫,一定要讓哥哥們帶上,萬一要是有了用錢的地方,身上帶的錢卻不夠,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豈不是叫哥哥們為難?再說他們到了京裡,正是天冷的時候,若是沒個錢傍身打點,還要叫哥哥們受苦不成?”
吳氏也被她說的心慌起來,一想可不是?從前家裡沒有錢也罷了,如今又不是沒有。
八娘就道:“七姐姐,你先收拾著,我和嫂子先去取點錢叫哥哥們帶上。”
因怕大哥二哥不捨得花那些錢,就拉了吳氏出了門,打算親自去說服。
等吳氏取了錢,一起去了朱氏房裡,兄弟二人正坐在那裡聽朱氏說話,八娘就從手上拿了交子,遞到朱氏面前,道:“娘,嫂嫂說哥哥們只取了一百貫錢上身,你也說說,這一百貫除去來回咱上的花銷,在京裡時可用的也就沒幾個錢了,到時候又要住宿,又要吃飯的,還得再添個筆墨紙硯,哪裡夠用?我就讓嫂子又娶了二百貫來,叫哥哥們帶上,家裡還有好幾百貫呢,一時又沒有用錢的地方,再說武家那邊每月都要我幾張樣稿,每月皆有進賬的,你還是讓哥哥把這二百貫也帶上吧。”
朱氏就看了吳氏一眼:“你也真是,不是說好了,讓你取上三百貫讓他們兄弟兩帶上的麼?怎麼只給了一百貫?”
吳氏忙解釋道:“母親,非是兒媳沒給,實在是大郎他說家裡給準備的齊全,用不了這麼多,家裡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弟弟們娶妻,妹妹們出嫁,哪一樣都要用錢,我們原就不能給家裡添進項,哪裡再好大手大腳的,所以死活不願意要。兒媳也勸了的……”
朱氏打斷了她的話,把那一厚厚的一疊交子遞到曾子曄的手上,道:“拿著,京裡不比家裡,從前叫你們為難,那是沒有辦法,雖說這錢是你八妹爭回來的,可她是咱們家的女兒,她爭的不就是你們爭的,有什麼不好拿的?你們若是都出息了,不是她們姐妹的依仗?再則,她們以後還不是你要靠你們兄弟?一家子人,有什麼推來推去的?你們若是再不要,以後也別當我是你們母親了。我還等著你們高中,以後也為我爭個浩命回來呢。”
曾子曄見母親說了這話,也只得接了,心裡想著帶上就帶上吧,總歸不花銷了就是。
誰知朱氏跟著就道:“該用的地方就用,會試不是兒戲,吃不好睡不好,又怎能全副心思都用在考試上?可惜咱們家也沒個得力的十人,老黃伯的年紀也大了,沒個人跟著你們,實在也擔心的很,要我說,到了京裡,你們也別住什麼客棧了,太過吵鬧,若能尋著合適的地方,就租處院子,再僱個會燒飯的婆子照顧你們的生活才好。還有因路途遙遠,也不欲你們累著,便也沒給二郎的老師準備些禮物,你們進京了看那合適的就買些兒去探望,總歸也是一份心意,你老師也會體諒的。”
兩兄弟都連連稱是。
因第二天就要起程,朱氏也就不欲多說,叫他們先回去早點歇下。
又問吳氏和八娘:“東西可都準備了?”
“準備妥當了,八娘正留在後院裡收拾呢。”吳氏回道。
朱氏又道:“回頭跟黃老伯說一下,明早送去時,僱好些的船,這一路水路,光到江寧府時就得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總不好住的太差。不怕多花些錢,人不受罪就成。還有那過冬的棉衣,雖是買了新的,但我們南方總不好和北方比,也叫他們到了京城,另置過冬的棉衣吧……”
細細叮囑了好些,吳氏一一應了。
朱氏笑著對吳氏道:“你也回後院裡去吧,東西都仔細了,明早上就要走了,可別差了什麼忘了什麼。這一走就是年的時間,也回去與大郎好好說說話兒,”
吳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色微紅的應下,又見八娘促狹的朝她眨眼,笑著打了她一下,這才相攜著回了後院。
正屋裡,曾子曄正在教訓兒子,讓他們在家時不能放鬆學業,有什麼不懂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