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男亦坐到越發擁擠的小床上,在酷酷的臉孔下用那雙若深潭般的眸子凝視著我,只是喚出一個沙啞的名字,卻擾亂了心中的一湖秋水:“小米……”
暴躁男咬牙切齒地怒視著我,看樣子是想撕裂我,來消心頭之恨。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縮,白衣狐媚男子卻伸手摸上我的肚子,眼神縈繞起朦朧的情緒,若看不透的一張網,將我牢牢地捆綁其中,聽著他幽幽道:“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當自己付出足夠的真心時,得到的也許就是這樣背棄的下場。米,再一次次的背叛中,也許你找到的是放縱的快樂,但給予我們的,確實難以支撐的傷痛。”
他的神情悲哀而落寞,讓我心疼得想將他擁入懷裡,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註定將我推遠,遠到他觸碰不及。他緩緩閉上眼睛,手指撫摸著我的肚子,神情哀痛道:“既然你始終無法選擇,那麼就由我先放手。即是不想再痛,亦是給你自由。至於這孩子,無論是誰的,我們都不會再爭了。因為他,只屬於作為母親的你。”
在他隱匿的痛楚決然中,他緩緩低垂下頭,將柔柔的唇畔印落在我的眉心,然後跳下床,望著其他三個男人。
暴躁男亦是憤恨地掃我一眼,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那就是轉身離開。
圖騰男望著灰眼與我的親近,終是緩緩低垂下眼瞼,開啟豐厚的唇,祝福道:“小米,你要幸福。”
三個男人一同望向灰色,彷彿在等著他一同離開。
然而,灰眼卻是極淡的一笑,聲音由我的頸項間傳出,有些曖昧得不真是:“你們走吧,我留下陪米粒,無論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都會照顧好。正如白湖說的,因為那是米粒的一部分。”
就在我的心深含不捨的揮淚告別儀式中,那個最先說要離開的白衣男子卻又轉了回來,仍舊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笑顏,在我的眼前緩緩綻放,與剛才的決然簡直判若兩人道:“哦,既然花青不走,我又怎麼捨得離開呢?至少在教育孩子上面,我應該多費費心的。”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暴躁男亦躥了回來,衝著白狐就咆哮道:“操!白湖,你就玩陰損的吧!”
被稱之為白狐的男子側目掃去,唇角勾起狐狸式的算計:“鴻塘,你也不是想將這一屋子的男人拉走,然後自己返回來帶走米嗎?”
鴻塘哼哼道:“老子不過就是順腳踩個梯子,誰像你連弄走花青的本事都沒有。”轉而瞪向段翼:“你就不會先將花青砍昏?”
在我的裸露注視下,被喚作段翼的圖騰男將眸子轉向我,淺淺地勾唇一笑,有著說不盡的……魅惑。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喝!都是好重的心機啊。
原來,他們都在算計著彼此,想將對方支走,然後……將我這個大肚婆帶走,白撿個爹地做。
咯咯咯咯……看來,我的行情不錯啊。
沒心沒肺地痴痴笑著,將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我這兩天就在想著,這周圍小鎮的優品男人都被我考察了個遍,正祈禱什麼時候天上掉下個極品帥哥給我,這不,還沒等玩天外飛仙,今天就自己蹦出了四隻螃蟹,看得我這叫個口水嘩嘩流,都能做免徵水洗面膜了。
自從知曉他們沒有敵意,我的腰桿瞬間就直了,當即蹬鼻子上臉地伸伸腿,撒嬌道:“喏,孩子爹地們,給我揉揉,都浮腫了。”
鴻塘眸子一立:“操!老子就是把你慣地!”雖然他吼,但他的手仍舊壓在了我的小腿上,比較笨拙地捏著。
白狐也拾起我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腿上,力道適中的揉捏著,眯眼笑道:“怎麼樣?舒服嗎?”
我點頭:“成啊,手法不錯。”
白狐謙虛道:“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我張口:“我……教過你嗎?”我本想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可又覺得語氣不對,就轉為請教的方式。
白狐聽我這麼說,彷彿恍然想起般笑道:“是啊,你哪裡會這些。”
我狐疑地掃他一眼,覺得他這是在試探軍心。
轉眼向按摩著我右手臂的段翼望去,笑嘻嘻道:“你的紋身真酷。”
段翼的手微挺,望向我道:“你喜歡就好。”
我點頭,狂贊,續又問:“紋的時候很疼吧?”
段翼的眼露溫潤笑意:“還好,不比心疼。”
我一下自己啞然了,貌似是我讓他心疼的?霍霍……看起來我很……厲害嘛。能讓一個男人心疼的女人,是個好女人;能讓一群男人心疼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