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我就在你的懷裡。我們一起來撫平傷疤的褶皺,相信終有一天,手下的感覺會細膩如初。翼,給我們一次機會。許諾我未來吧。讓我也有勇氣去面對dupin的殘害,好不好?”
段翼深邃的眸子宛若兩譚濃墨,有著書寫不盡的情意纏綿,終是用力點了下頭,將我抱入懷裡,啞聲道:“好,我們一起度過。”
我撫摸著他燒傷的半邊臉龐,幽幽的問:“為什麼躲我?你是存心想讓我心痛死,是不是?”
段翼的唇微微一顫,閉上了漆黑若點墨的眸子:“小米,我不想你見到現在的我。”
我跪起,溫柔的親吻著他的疤痕,調皮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疤痕,是男人成熟的標記。哦,小翼翼,你這才像個殺手的樣子嗎,多冷酷無情啊?這叫什麼?威懾!威懾懂不懂?別人一見你,就怕了,腿都動不了,就只能等著你一子彈蹦掉性命,多省事兒啊。”
段翼的唇角緩緩上揚,張開那璀璨了銀河的眸子,飽含深情地望著我。
我環繞著他的頸項,將自己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笑嘻嘻道:“小翼翼夫君,我的橡皮泥鑽戒呢?”
段翼一手攔著我的腰部,一手伸入兜子裡,竟然從裡面翻出一塊藏藍色的橡皮泥,然後低垂著眸子,極其認真的捏著。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又一個橡皮泥戒指做好了。他抬眼望向我,在眼波爍爍中隱匿著一絲不敢確定的小心翼翼,問:“小米,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一手指將那戒指戴上,照著他的下巴就咬了一口:“笨蛋!當這是二婚啊?”
段翼的笑容爬滿眼瞼,即使他的半面臉被燒燬了肌膚原貌,但看在我眼裡,依舊如此可愛。
他就好比一隻兇狠的大型犬,只對我一個人忠誠,亦享受我的愛暱。
如果,他不幸福,那我又怎麼能找到自己的快樂?
依偎在他的懷裡,嬌嗔道:“小翼翼,你是不是天天練習捏戒指了?還會捏些其他東西給我看看嗎?”
段翼又從一個兜子掏出一塊橡皮泥,問:“你要什麼?”
我想了想:“捏只大型犬吧。”
段翼靈活而粗糙的手指翻翻轉轉掐掐按按間,一隻憨態可掬的大型犬便被捏造了出來,送至我手心,乖巧得令人想下手蹂躪。
發自肺腑的笑顏傾瀉而出,膩歪在他的懷裡,享受著劫後重生的短暫快樂。不曉得,當下一個毒癮發作時,我是否還能這樣感受到幸福。
這個男人,是一池包容的海,也許沒有驚天巨浪的動人心絃,卻有博大的胸襟包容著我的一切任性。如果……如果當初不是我手欠,拿了那個殺手的電話,今天的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他的容貌毀了,但那吸引人的氣質卻如同沉澱多年的佳釀般,愈發香醇濃烈、悠澤綿長。
萃取他衣衫上的肥皂香,傻兮兮的笑著,腦袋轉了很多的圈子以後,終於還是問出口一個埋伏性的問題:“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段翼回道:“從我跟來‘吧抓國’開始,就一直留意宮廷的動靜,怕你遭人暗算。這幾天……你和鴻瑭外出遊玩,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便發現有人伺機行動,被我暗中解決掉兩個後,今天他們突然攻擊。
我用槍支改變了狙擊手射殺的子彈方向,打中了你手中的磚頭,給你們示警。又擔心你出事,才尾隨你一路流竄,幹掉兩名殺手。
不想你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所以,我躲了起來,直到鴻瑭出現,我才走開。
為了看見你安好地回到宮廷,我終是不放心,超近路趕到皇宮入口處,卻只等到了鴻瑭,當即認識到事情不對頭,又返回槍殺地點,去尋了各項蛛絲馬跡。
他們很狡詐,故弄玄虛,若不是我先前就一直做殺手,瞭解他們的伎倆,怕是再過個四天也未必能找到你。”
我心有餘悸地戰慄著:“幸好你來了,你若再不來,我真的要瘋掉了。”
段翼安撫著我的顫抖:“有小米的地方,一定會有翼。”
我撲入他的懷中,放聲痛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不值得,不值啊……”
段翼酷酷的眉峰皺著心痛的痕跡,沙啞道:“在衡量值於不值面前,有人愛財,勝過生命;有人愛勢,罔顧生命;但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衡量的可比性。小米,你看著我,會知道,你就是比我自己性命都要重要很多的價值擁有。”
七頭八腦的淚水全部稀里嘩啦的湧出,有這幾天的害怕,有這段時間的迷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