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戀人》詞:林利南”
一遍一遍,輕吟淺唱,平息著我的撕裂欲,讓我在痛苦不堪中,得到一縷安靜,何其……珍貴。
當我的發瘋狀況在昏迷中度過,我非常慶幸自己還可以睜開乾涸的眼睛,感受潮溼的汗水。
身體在段翼的懷裡被溫暖著,手指攥在花青手裡被呵護著,白狐的手指停止彈奏,由鋼琴旁走來,摸了摸我腦袋上的汗水,笑中有種成就感。
烙七送了一口氣,興奮道:“大嬸,你這次沒有用藥!”
我緩緩地呼吸著,嚴重瑩潤上水漬,有種劫後餘生的悸動。
明天,仍舊如此絢麗。
群魔四起孽障重(一)
陰霾的天氣下,我與段翼為避開‘煞’和娜汐磊軒的追殺,棄正常處境飛機,而選擇了黑戶船場,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將所有碼頭關口皆佈置得殺氣四起的娜汐磊軒,卻不肯給我們這個逃離的機會。
當我們的車子即將駛到黑戶碼頭時,一輛重量級別的超大貨車便呼嘯而來,直接射了大車輪胎,讓那大貨車在火光的摩擦中發出刺耳的聲響,哐噹一聲撞在了燈塔上。
埋伏在周圍的殺手舉槍射擊,段翼一連崩了四個人後,車子一個急轉,被迫撞入一個倉儲大庫房,在黑暗的盤整中,由另一側單薄的支架裡衝出,外往外逃亡的急速中,被一顆定位追蹤炸彈轟的片瓦不留,所剩的殘渣亦在半空中炸起,直接砰地一聲,散落到滾滾東流水中,窺視不得半點真跡。
當一切歸於平靜,我仍舊坐在車上,噓譁著這場短暫卻驚險的真槍實彈動作片,不禁啞聲讚道:“小翼翼,你的槍法真準。”
在黑暗的大倉庫夾層裡,段翼大手一操,偏頭吻住我的柔唇,狂野地糾纏著。
我默默配合著他的親暱,享受著肢體上的愛撫,為被炸飛的兩具屍體默哀,全當火化了。
整個過程中,我和段翼駕車行來最為真實,大車襲來亦有心裡準備,連殺四人那是段翼槍法了得,直到我們撞入大貨倉,悄然駛入事先準備好的夾層,換身遊戲才真正開始。
這個夾層是由特殊材質製成,可以遮擋熱能追蹤。
就在我們駛入的一刻,由機器操控的同款車子發動馬達駛出,由另一側撞出,為等待射擊的追蹤炸彈送去免費晚餐。
因為是免費的,所以別指望是熱乎的。
車子裡的人是白狐從火葬場裡搗動出來的,一男一女,與我們體型相符。
至於這邊大倉庫的夾層則是由花青佈置完成。
而鴻塘負責的部分,便是機車發動,遠端調控,要與我們的駕駛配合得天衣無縫。
很顯然,我們是最佳黃金搭檔組合,這次假死完成的幾乎可以說是頗具藝術氣質。
在洋洋灑灑的得意中,段翼的吻鋪天蓋地襲來,讓我有種窒息的快感。這具身體好久沒有接觸男色了,也有了成熟女人的渴望。
在兩人的炙熱喘息中,段翼沙啞道:“小米,跟我走。”
我微愣,腦袋有些缺氧的茫然。
段翼接著道:“我們離開這裡,離開所有是非之地,不理是非之人,我們去偏僻的海邊,買一座房子,一艘漁船,此生,只為你一人織網捕魚。”
原來,段翼確實是打算消失,而且……是徹底的消失。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我的纖細柔軟,彷彿深怕我搖頭否決。
而我,是多麼想與他在一起,在潮起潮落間,細品鱸魚美。只是……我能放得下嗎?離開鴻塘?離開白狐?離開花青?
在細微的猶豫間,嚓地一聲,打火機的光亮燃起,在香菸的嫋嫋飄然中,白狐的臉變得越發不真實,如同嗜血的野獸般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束,隱隱散發著危險情緒。
打火機熄滅,白狐手中香菸只剩下紅色的一點,是剩下那忽明忽暗的紅色火點,在白狐的手指間緣起緣滅。
對峙,無聲的對峙,令人心慌的對峙。
當段翼再次發動車子時,白狐的聲音終是在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他說:“段翼,你可以從我身上撞過去,然後捧著我的骨灰,作為你們的結合聘禮。”
段翼明白,如果要帶我離開,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所以機車在他手下發出掙扎的鳴叫,似乎無力的嘶吼。
我知道,段翼在等我的回答,如果我現在點頭,他會毫不猶豫地從白狐身上碾過去。而,我更知道,白狐賭的就是我的……不忍。
天知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