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已經清零的飯卡,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手拿空飯盒優雅地轉身,力求此動作若華爾茲般流暢。
轉身後,方航英俊的大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眼中迅速跳躍起熱情的小火苗。
看看,這就是調教的力量。自從我請求他幫我搬過貨物後,他總是故意接近我,不是邀請我一同去圖書館,就是要請我一同吃飯,在被我有技巧的閃過幾次後,更是猶如熊瞎子撲肉食般重磅襲來!
不時送一些高檔物件,耀得我兩眼瓦亮,但卻非常懂得分寸地退了回去,只為吊到更大的生猛海鮮。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了,一個女人一旦對你的錢財視而不見,你要擔心的不止是那顆跳動的心,更應該擔心的是那本壓棺材底的紅色存摺。(江米經典語錄之一)
對於方航,我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任何的口味與喜好,所以,想拿捏住他,也相對的容易很多。
即使對於我的若即若離,校園裡仍舊傳出我正與方航拍拖的傳聞,而且一傳百,百傳千,千傳萬,變成大家公認的秘密。
有些人在指責我搶了藏玥男友的同時,竟開始傳聞說我已經與他同居!
大家不傳不知道,一傳還真嚇了我一跳,原來方航竟是藏玥的男友。而具我敏感的偵探神經大可以非常確定一點,那就是……藏玥喜歡的是白毛狐妖,和方婭可是明面上的朋友,背地裡的競爭對手。
我啊,現在只等著別人傳出我懷了他孩子後,又被迫墮胎的經典段之。
呵呵……要說這惡意中傷,她們這些長舌婦還真不夠火候。想我七歲時就已經學會偷老師的糖果,然後將糖紙放在打過我的小朋友包包裡,再然後躲在角落裡,看著那被老師教育的小朋友哭得分外委屈悽慘。
當時,我只覺得,口中的糖怎麼就如此甜呢?
看來,某些變態因子,是日積月累下的結果,很有可能還有點遺傳基因,就不知道我這樣有仇必報的性格是隨了誰的良好因子?
望著多次被我晾曬的方航,我巧笑顰兮地揮了揮手中的飯卡,調皮道:“請我吃頓飯吧。”
方航被我剎到,略微失神後忙上前一步,笑道:“就等著你這句話呢。想吃些什麼?我們去哪裡?”
我將托盤往他手中一塞,抬手指了指打飯視窗:“三鮮日本豆腐,外加泰國香米飯二兩,謝謝。”
方航出現真空狀,半晌才恍然一笑,看我的眼神那叫個柔情似水啊,當即以為摸清了我的脾氣秉性,轉身衝到飯口處,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打了兩個菜,開了兩瓶飲料。
我選了處靠邊的地方坐下,在這個環境優雅的飯堂裡與方航一同進餐,還不時地幽默上兩句,逗得他身心愉悅,歡笑連連。
如果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卑鄙面,還真是逃不過他那英俊的笑顏,想當初,我不也就是栽倒在這樣的表情下嗎?
要說我被甩多了的大好處,就是懂得拿捏住勾引的度,不可不曖昧,不可太過。其實,這就如同武功高手一樣,那些錚錚鐵骨都是由被開啟始練習起來地。
我轉動手中的小叉子,在一個微弱的電波間插走了他飯盤裡的一塊牛柳,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將那美味捲入口中,香香的品嚐著。
果然,那方航的喉結上下滑動,呼吸則因我舔舐小叉子的動作而嘎然停止。
我抬起清透的眸子,無比純情的問:“學長,你也吃啊,光看著我做怎麼?”
方航呼吸一緊:“我……米兒……你叫我航就好,別這麼生分。”
“砰……!!!”旁邊的坐位上突然降臨一個活動爆炸物,紅糖三角那一張拆了繃帶的臉正奇黑無比地怒視著方航。
而方航則微微皺眉,非常不滿地對望向紅糖三角。
眼見著一場硝煙瀰漫的激烈戰火即將打響,我應該阻止嗎?我應該安撫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此刻正興奮著呢,怎麼可能打擾這一場好戲?更可況,一方是我的宿敵,一方是我的積怨,就算一方將另一方毆死,我頂多在最後時刻站出來,說一句:您以殺人罪,被捕了。別試圖辯解,別企圖狡辯,因為本女警看見了整個事件的全部過程。
基於這個不能為外人道的亢奮心情,我識趣兒地往後挪了挪椅子,為兩人的拳打腳踢讓出安全空隙。
誰知道這個響聲竟引起了兩個人的共同關注,齊齊向我盯來!
我僵硬在原地,卻在下一秒轉到方航面前,拉起他的手,笑道:“航,我吃飽了,出去轉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