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三角猛地提起一口氣,卻又緩緩放下,手臂一收將我困入懷裡,悶聲嘟囔道:“還是昏迷是可愛。”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一棍子把我削昏了,繼續欣賞吧。”
紅糖三角咬牙切齒:“真他媽把你活慣的!”
我揉了揉腦袋:“那你就去死,別慣著我。”
紅糖三角提起我的下巴,就是一頓海嘯式的狂吻,有點宣洩怒氣的意味兒,可碰得我嘴唇生疼。
“咕嚕。。。”本來蠻煽情的畫面,卻被紅糖三角的肚子破壞。
紅糖三角氣憤的咒罵著:“媽的,餓不死你個孬種!”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實得窩在他的懷裡,問:“這是哪?”
紅糖三角環抱著我:“老子也剛醒沒一會兒,轉了一圈,周圍陰冷沒風,還有雜七雜八的爛菜味兒,應該是小飯店的地下室。”
對於紅糖三角的推斷能力我決定選擇相信。對於綁架我們來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就這麼餓死在這裡。身上的電話都被收走了。兩個人只能等人來。
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舒服得窩在他的懷裡。仰頭道:“鴻塘,我有點怕,你給我唱首歌好不好?”實在沒有消遣,只能拿他開涮了。
紅糖三角堅決的搖頭:“老子陪你說話,不唱歌。”
我退一步:“那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紅糖三角渾身上下打了個大大的冷戰:“你。。。你等那些綁匪來了在唱。”
我一噘嘴,將腦袋窩在他的胸口不再吭聲。
過了一會兒,紅糖三角捅了捅我的肋骨:“喂,你剛才叫老子哥哥來著。”噗嗤一笑:“像沒斷奶的娃兒,還吧唧嘴說不餓。”
我沒吭聲,腦袋裡卻開始思索,為什麼我總在昏迷後叫哥哥?哥哥是誰?誰是哥哥?我從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哪裡來的哥哥?
紅糖三角接著說:“蠢貨,要不你以後叫老子哥哥吧,聽著挺受用的。”
我腦中突然閃過青菊淚痣將英三膝蓋刺穿得狠絕鋒利,忙使勁搖頭:“別亂說,我已經認花青做哥哥了,就不能人別人。”
紅糖三角將我的臉挖出來,聲音裡有了怒氣:“你剛才叫哥哥是叫他?”
我坦白道:“哪有的事兒?我一昏迷就叫哥哥,都很多次了,誰曉得上輩子中了什麼魔?”
紅糖三角直直望著我,終是放棄了追究,又將我塞進懷裡。像抱孩子似的抱著,唇角緩緩揚起,無聲的笑著。看起來。蠻詭異的。
這時,落鎖的大鐵門被開啟,四個大漢進來將我們抓了起來。
紅糖三角一拳頭揍倒來拉扯我的壯漢,怒聲道:“你他媽的別碰她!”
另三個壯漢蜂擁而上,紅糖三角更是拳腳利索,兩個旋風踢。。。恩。。。踢倒了一個壯漢,踢飛了一隻拖鞋。。。
眼見著其他人都朝著紅糖三角錘鍊過去,我不忍再看,拾起地上的棍子,狠狠敲擊大鐵門,喝道:“打架鬥毆的注意力,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可先走了。”
果然,群毆紅毛的傢伙停止了拳腳相加,罵罵咧咧的將人拖了出來,有人剛想推我,紅糖三角一個高又躥了起來,被人一拳頭揍倒肚子,疼得縮了下去,還不忘咬牙切齒的恐嚇者:“老子說不許動她,要是誰敢動,老子全世界發通緝令也讓你碎屍萬段!!”
這些粗胳膊粗大腿禿腦殼的傢伙也並非市斤小混混,從紅糖三角的話裡聽出了並非玩笑的成分,當即對我粗聲呵來:“快走!”
因為沒有人動手推我,所以我托起了紅糖三角的胳膊,一步一搖曳的走起了貓步,氣的那些大混子牙都癢了。
終於晃出了地下室,被帶到了樓上的小飯店,赫然看見坐在正位上笑成恐怖南瓜頭狀的英三,以及那個被我噴了辣椒書的紅眼金裝大嘴女。
我往英三打著石膏的膝蓋處望去,他隨著我的視線也掃眼自己的膝蓋,笑得不見眼睛:“白米妹子,你那個哥哥夏收真狠啊,我的這條腿差點就廢了,這以後下雨陰天也會疼掉我的半條命,你說,,,這帳我們怎麼算啊?”轉眼望向紅糖三角,小得更加陰險:“這個小同學的性子真是狂妄的可疑,不過呢。。。英哥我喜歡有個性的小子,更喜歡有錢能消災的朋友,天堂地獄,你們看著走吧。”
英三的意思很明顯,是衝著教訓我來的,也是衝著紅糖三角的金色盔甲。我望向紅糖三角,等著有錢的大爺發話,看他到底是寧死不屈還是破財消災?
紅糖三角對英三一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