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像是在潛意識裡被針傷害過的惶恐不安。
暈暈沉沉的腦袋中,偶爾飄渺過幾幅詭異的畫面,讓我以為自己的夢魘又殺了回來,嚇得拼命掙扎,啞聲嘶吼,揮舞了拳頭不想讓噩夢靠近。
在我的噩夢裡,總是不停的求饒,無止境的慘叫,永遠的飢餓,慘不忍睹的傷口……
畫面支離破碎,看似不真實,卻令我產生了身臨其境的切膚之痛。
逃避……除了逃避還是逃避……
不要,不要靠過來,不要,不要……
一聲聲的不安與顫抖,搖晃碎了我堅固的堡壘,只能驚恐地流出血淚,忍受著身體與心靈上的痛……
搖曳的昏暗潮溼下,一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氣的手指緩緩撫上我的臉頰,將我小小的頭顱抱入懷裡,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語言輕哄著:“不通,不哭,哥哥會變強大,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即使哥哥墜落黑暗的深淵,也要讓你幸福……”
望著那隻手的離開,我急切地想要抓住那患得患失的影子,嗓子沙啞哽咽地不停喚著:“哥哥……哥哥……哥哥別離開我……”胡亂的手一把抓住實體,那因急切而用力過猛的手指彷彿若鋒利的刺,直接摳入某片細膩的肉感中,想要確定那曾經的真實。
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我緩緩睜開眼睛,在漸漸清晰中看見那淺灰色的眼,挺直的鼻,乾淨的肉粉唇畔,和那如泣如訴卻分外妖嬈的紅色淚痣。
而我的手指尖此刻正緊緊地摳在他的白皙玉指上,生生恰出了鮮紅的血痕……
青菊淚痣緩緩勾起溫柔的唇角:“醒了?”
我點點頭,又想到他看不見,才啞著嗓子費力地哼了聲:“嗯……”
青菊淚痣將我扶起,靠向自己的胸膛,伸手捏開一個掛在他脖子上的水瓶子,然後用纖細地手指尋到我唇的位置,輕柔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