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紅豔豔的鼻血就這麼由左側鼻孔滑落了出來……
當我瞥見那滾燙的液體從紅糖三角的鼻孔中躥出,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來保護他的秘密武器,忙無比緊張地四處尋找棉花,終於在腰身處抹到一條柔軟,慌亂扯了出來,動作利索地扔掉包裹,行動幹練地將那柔軟塞進了紅糖三角的鼻孔裡,堵住了那洶湧的紅流。
紅糖三角原本怒氣衝衝的臉因我的良好表現而有所改變,非但沒有出口罵我,更沒有動手打我,簡直在瞬間變成了新好男人。
嗚嗚~ ~ ~ ~我欣賞男人的標準,已經在紅糖三角的狂躁中變得如此卑微,真是可悲啊。
演出到了這份上,必然要謝幕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臺下的同學竟然爆發出轟然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笑得白毛狐妖直抽筋,笑得紅糖三角緩緩垂下眼眸,凝望向鼻子下的那條棉線,以及棉線上繫著的一個小小廣告標籤:無論多大流量,一夜安枕無憂。
於是,整個舞會的轟鳴也掩蓋不住囂張男的豪情狀語:“白米!老子要強姦你全家!”
敢在女警面前談強姦?我靠!想進局子啊?不過,我卻樂了,小聲道:“先替我家苞米感謝你。”
鬼哭神嚎鬥狠夜(四)
我必須說我是個很低調的人,不喜歡人前喧譁,也不喜歡站在舞臺中心受眾人矚目,我只喜歡在自己的圈子周圍摸索,遇見一個倒黴的男人撞進來,就驅動著自己的八爪,纏繞上帶粘液的毒絲,捆綁住那個驚喜的獵物,玩死拉倒!
所以,當我被人玩弄的時候,我真是不喜歡主客互掉的感覺。但卻沒有辦法改變這種狀況,只能等重新聯絡上老局長再說。
儘管我一再低調,但在這個剛剛結束的舞會上,卻還是出盡了風頭,不但成為了紅糖三角眼中釘,還成為了不少女生的肉中刺;不但成為白毛狐妖的坐下奴,還成為校長女兒的炮轟物件。對,那個潑了我一身飲品的女子,就是校長的千金,所以才會搞到我的第一手資料,又新增作料地誇張敘事,最後自食其果、受傷退場。
而那個曾經與我糾纏頗深的男人——方航,卻是我不願提及的過去。他沒能在我的事態百出中與我跳上一曲舞,導致我心情放鬆不少。
但一想到他曾經的戲耍,就讓我忍不住想要……回擊!
他,竟然就是那個大學生,那個對我百般溫柔呢語的人,那個把我當成研究物件的人,那個帶著目的接近我的人,那個在我以為自己再次擁有愛情卻是一場鬧劇的人,那個寫《論人類心理的承受極限》的人,更是……那個被我折磨得吞噬自己嘔吐物的人,還是那個……導致我無緣無故捱了一頓胖揍的人。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在我迫使他吞噬掉自己的嘔吐後,那個將我矇頭扔在黑暗的拐角處拳打腳踢的人,就是這個沒有品的男人!
他知道我的過去,卻沒有預計出我的未來。
雖然他現在在本校讀研,卻絕對不妨礙我作為天真爛漫的學妹出現,哈哈哈哈……
真想……給他留一口氣用來悼念青春。
不過,我現在是淑女,是不認識他的大家閨秀,一切,慢慢來吧。
如果……如果他當初與我直說,我雖然會非常惱火,但還是會答應他的要求,成為被觀察的物件,當個為論文做出貢獻的有用材料,但絕對不會有那時的傷心。
每一次的愛情,我真得是十分投入,卻換來遍體鱗傷,讓我如何能再次相信男人?哎……
撇開那些鬧心事兒,還是關注我的王子大人吧。
雖然我現在和紅糖三角勢不兩立,但絕對不影響我保護他的決心。(別說保護,如果老局長再不出現,他一準兒死你手裡。)
在舞會退場後,情投意和的男男女女便開始體驗大樹下相依相偎的情意綿綿,我簡單擦拭了一下被嚇出來的月經後,就打算返回寢室休養生息,但卻放心不下紅糖三角的安危。尤其想不明白那個黑翼睡神為什麼會出現在舞會,看他的樣子也不像熱衷聯誼的人。
於是,認真負責的我便偷偷潛去男生寢室,打算夜探虛實!
根據白天打聽到的訊息,我知道紅糖三角和黑翼睡神同在男生二號樓,同住男寢室208室。所以,我豪不費力地摸到了樓下。
但,如何才能躲過看門老大爺的火眼晶晶成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看看自己的一身行頭,如果爬牆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十一點了,顯然回去換衣服是不可能的。
一狠心,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