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唇角戲謔的笑意,他忽然揮刀,刀光霹靂一般,向奚留香當頭劈了過去。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被一個女子羞辱,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中。
“住手!”
中村一英一聲呵斥,黑衣礁石的刀,在離奚留香頭頂三尺的地方凝固,他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奚留香,自覺多少年來,從未如此的憤怒和感覺羞辱過,胸口微微地起伏。
“大膽!”
中村一英又是一聲輕斥。
“噹啷……”
黑衣礁石收刀入鞘,轉身雙膝重重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跪伏在地:“
屬下無能,請少主賜罰。”
他深深低頭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去看中村一英,恭候處置。
“呵呵……”
優雅的笑意在中村一英唇邊翹起,他緩緩起身從欄杆上挺直了身軀,一步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好功夫,看起來也只有我親自下樓來陪小姐了。”
奚留香靠在椅子上,微微側目看著中村一英,這時才看清楚中村一英的臉,剛才透過簾子的縫隙,她只看到一雙犀利狹長的眼睛。
“中村家族,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傲然站立在奚留香的面前,微微躬身低頭,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酒樓的掌櫃,早已經跪伏在地,連抬頭都不敢,這裡是中村家族的領地,他們都是中村家族屬下的臣民。雖然他們實際上是屬於日盛國的臣民,但是在這裡,中村家族比皇室擁有的權力和威嚴更要重的多。
“中村家族一向都是如此囂張啊。”
奚留香意味深長地看著中村一英說了一句。
“小姐言重,我只是想請小姐上樓一敘而已,別無他意。”
“哦,如果我被你的人抓住,你是否還會如此客氣地和我說話?”
中村一英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和尷尬,淡雅地笑著,一張清俊的臉顯得更加迷人親切。
“小姐誤會了,我只是看到小姐功夫高妙,就見獵心喜而已,並無要傷害小姐的意思。”
奚留香撇撇嘴,懶得和中村一英多說什麼,桌案上的飯菜,一番折騰都涼了。
中村一英揮手:“來人,上新鮮的飯菜,小姐,請容我一盡地主之誼,招待小姐以為賠罪。”
奚留香也沒有拒絕,剛剛吃了沒有幾口,就遇上這種事,她也很鬱悶。看起來,沒有八歧大蛇當保鏢的日子,是很悽慘地。
中村一英沒有堅持再請奚留香上樓,徑直走到奚留香的對面坐了下來,也不去看一直跪伏在地上的兩個手下一眼。
黑衣礁石和另外一個忍者,連大氣都不敢出,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掌櫃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親自去廚房吩咐用心整治飯菜送了上來,他親自恭敬地端了上來,不敢有絲毫怠慢疏忽,唯恐觸怒少主,他的小命不保。
奚留香就如同沒有看到中村一英一般,專心地繼續用飯,她真的很餓了,騎馬奔波了大半日,有些疲憊也有些飢餓。
“旦夕國的大軍……”
中村一英說到這裡,抬眼微微揮手,他手下的人急忙驅散了所有人,包括酒樓中的人也都驅除到後面,不得偷聽。
奚留香撇撇嘴,旦夕國發大軍壓境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用得著這樣嗎?
“旦夕國大軍,還有三日,最多三日,就可以到達橫濱。”
聽到這個訊息,奚留香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眼看著中村一英:“是誰帶兵?是葉飄零嗎?”
“旦夕國的聖上,親自御駕親征,葉飄零隻是先鋒而已。”
奚留香的心一震,聽到宮錦文的訊息,她的心仍然不能平靜。
手停頓在盤子邊緣,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御駕親征啊,有多少大軍?”
“據說是先發兵三十萬,其後還有大軍繼續從海上過來,即便只是三十萬,日盛國也承受不起。如今的日盛國,恐怕……”
中村一英沒有繼續說下去,淡笑看著奚留香:“還不曾請教小姐的芳名,可否賜告?”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公子輕易動問女子的名字,恐怕是不妥吧?”
“小姐,我告訴了你機密軍情,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能算是機密?隨便從大街上抓一個人,都能說出這些事情。”
中村一英劍眉微微一挑,不想這個女子如此的無賴,能言善辯。
他沒有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