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為皇上,皇上聖明會明白的。”
“榮華富貴,此刻於為父而言,如糞土耳,唯有先帝重託,令為父放不下,要再送皇上一程才是。”
“就送一程嗎?這一程又是多久?”
青衫磊落,低調而不張揚,一身便服的宮錦文,從門外走了進去。
“皇上,臣不知皇上御駕親臨,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奚家父子急忙跪倒磕頭,宮錦文一把將奚青璧攙扶住,沒有讓奚青璧拜下去:“入朝都免拜了,到了岳父的家中,還要對朕大禮參拜嗎?”
奚青璧急忙請宮錦文入座。
“寧邦,起來吧,在這裡就不用拘禮了吧。不告而來,岳父勿要見怪才是。”
奚青璧躬身:“皇上言重,皇上要見老臣,傳召老臣前去就是,怎敢勞動皇上御駕到此。”
宮錦文笑道:“唯恐不如此,不能表現朕向岳父您賠禮的誠意,今日之事,岳父還怪罪朕嗎?”
奚青璧一揖到地:“皇上此言,老臣萬萬不敢當,老臣欺君罔上,有負君恩,萬死猶輕,承蒙皇上不殺之恩,心中只有無盡感激,如何會怪皇上。”
“此言,有多少誠意呢?”
宮錦文笑笑擺手:“都坐吧,香兒能安然歸來就好,朕也不和你們計較太多。日後敢再如此,朕可不會如今日這般再輕罰你。”
“臣不敢。”
宮錦文到了相府,忽然想悄然進入,就命人去找紅魔和碧蛟二人,紅魔不在,碧蛟不知道是皇上命人找他,出去見到宮錦文,才知道是皇上御駕親臨,無奈不敢違背聖命,將宮錦文暗中帶到奚青璧的書房外面。
其實,宮錦文進入相府,奚青璧就接到訊息,只是當時宮錦文掩蓋了真面目,奚青璧父子不知道來的是誰。
想來,能命碧蛟親自不聲不響帶到他這裡的人,也只有皇上。
他們二人故意裝作不知道,以免讓皇上不快。
宮錦文此次親自前來,的確是因為今日奚青璧長跪之事,擔心會引起奚青璧不快,就親自登門寬慰。
奚青璧笑道:“皇上不必為此等小事掛心,此事過後,滿朝文武,誰還敢對皇上失禮冒犯天威呢。為國盡忠,為主分憂,乃是臣之本分,況且臣之重罪,皇上如此輕罰,已經是大開天恩。”
話雖然是如此,道理也是如此,換一個人敢如此欺瞞皇上,宮錦文當然是絕不會饒過。
奈何奚青璧這樣做,有奚青璧的立場,不惜犧牲女兒,犧牲奚家的聲譽,都是為了他的皇位,為了旦夕國安定,他又如何不明白奚青璧的一片苦心。
“朕希望您記住,對朕而言,沒有比香兒更重要的事情,即便是岳父不為香兒和奚家著想,也請您為朕想想才是。”
“是,此事是老臣有失計較,請皇上寬宥一二。”
“此事以後不談,朕今日來,一是就今日罰您長跪之事請您勿要怪罪,二是,還有些事情和你們商議。”
三人在書房密議良久,宮錦文才悄然離去,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
前腳送走宮錦文,後腳碧蛟急忙進入書房,跪倒向奚青璧謝罪:“相爺,屬下知罪,請相爺賜罰。”
奚青璧擺手:“聖命難違,此事你已經事先命人通傳,何罪之有,起來吧。”
“謝相爺不罪之恩。”
奚青璧沉吟了片刻:“碧蛟,你和紅魔當初都是追隨先帝,先帝即位後,你們二人就多在本相的身邊,如今新君即位,你們二人還是去侍候皇上吧。”
碧蛟大驚失色,撩衣重重跪倒在地:“相爺,屬下跟隨相爺十多年,對相爺忠心耿耿,相爺莫非是嫌屬下愚鈍,還是以為屬下對相爺有異心?屬下絕不敢也不會對相爺有半點異心,若是相爺有所懷疑,屬下唯有請相爺賜死,求相爺明鑑。”
奚青璧笑道:“本相不曾懷疑你和紅魔等人對本相的忠誠,先帝即位多年後,你們一直暗中為先帝效命,為本相做事。如今也有多年,能活下來的也只有你們幾人了。”
碧蛟不由得低頭嘆息,想起這些年經歷的無數生死,當初跟隨先帝和右相的人,活下來到如今的,已經沒有幾人。
“本相想,你們的年紀也不小,該謀一個好前程,以免耽誤了終生。為了先帝,你們在追隨本相多年,若是你們有意,本相請皇上下旨,封你們官職,要去何處,你們想好就是。以後,就脫離江湖,安心封妻廕子,也是正途,不負你們為先帝,為本相效命多年。”
碧蛟低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