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一笑,那是祝福的笑和眼神,是昇華的情感,白衣男子如同謫仙,渾身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如從月中降落在船頭。
駿馬跟隨船隻疾馳,船隻緩緩地靠岸。
遠處,那些人下了馬,在河岸邊等待,十殿下親自前來迎接奚青璧,場面雖然是大了點,還是說得過去的。要是皇上親自前來,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到底奚留香的身份不曾洩露,即便是洩露,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該親自深夜出迎到此。
奚青璧疾步從船頭躍身跳到岸上,柳生一刀的眸子微微波動,不想這位旦夕國的右相,文臣之首,原來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在他之下,難怪那日奚青璧發威時,能帶給他那樣的極度危機感。
旦夕國果然是人才濟濟,就連朝堂一品大員的文臣,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他不由得對旦夕國,充滿敬畏。
宮錦山一身銀色的衣袍,在黑夜中各外的顯眼,迎著奚青璧走了過來,身邊帶著幾個護衛。
奚青璧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宮錦山身後,扮作護衛的皇上,本想撩衣跪下叩拜,想到皇上行蹤不宜洩露,只是躬身施禮。
“臣,恭迎王爺,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當面謝罪。”
宮錦山微笑,明知這個禮,是向他身後的皇上施禮,他也不點破:“右相,先上船吧,本王奔波了一夜,可是夠累的。”
“是,請王爺上船休息。”
奚留香從窗欞中久久凝注宮錦山身後的那道挺拔身影,盔甲下隱藏的一張臉,幽深的墨曈比這夜更幽暗。
宮錦文抬眼,正迎上奚留香璀璨的眸子,他的目光不由得亮了起來,唇角微微翹起,舉起手在頭盔上輕輕地扶了一下。
奚留香的目光,再也移不開,就這樣痴痴地看著宮錦文,心一陣陣地疼痛,又一陣陣的歡悅,難言的滋味,百般複雜,都在心頭。
二人的目光,再不曾錯過,一直凝望。
宮錦文跟在宮錦山的身後上船,奚青璧隨後跟上,將宮錦文和宮錦山讓入船艙之中。到了門口,宮錦山急忙躬身將門親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