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後就被你找到,連小妖孽都能找到我。如今,就連日盛國的人,也得知我到了此地。你說,這是什麼情況?”
“屬下不知,一路似有人一直在遠處跟蹤。”
“哦,我怎麼不知道?為何沒有說?”
“屬下以為,那些人是少爺您的人。”
“無常,你多說幾句話會死嗎?”
無常低頭不語,片刻才道:“屬下知罪,請少爺賜罰。”
奚留香頹敗地擺手,這人就是一塊石頭,用來殺人最好,就別指望他多做什麼,難怪父親一直將此人留在身邊,不派出去另外任用,就是知道無常的性子,明白此人做護衛殺手是最好的,派出去做什麼事,卻是頭痛。
奚青璧的手下,有很多人是無常負責培訓出來,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和奚青璧的利器。
無常沉默寡言,負責保護奚青璧的同時,暗中也負責為奚青璧培訓部下。
“我要去見柳生一刀,此事不得洩露出去。”
“是,屬下也去。”
“無常,你和柳生一刀的功夫,誰會更高呢?玄衣血劍你知道吧?上一次,玄衣血劍和柳生一刀交手,那是兩敗俱傷啊。”
“屬下也很想知道。”
無常意外地回答一句,手輕輕撫摸劍柄,隱隱有無形的殺氣,從無常的身上散發出來。遇到柳生一刀這樣的日盛國高手,無常也是躍躍欲試,想和柳生一刀試比高低。
“得,你安分點吧,天黑出發。”
海面遠處,離岸邊約有數里,一艘大船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迎風招展的旗幟,正是柳生一刀派獨有的標記。
海邊,有一艘小船隱藏在夜色中。
銀色的月,清冷地掛在天空,黑色的幕布,鑲嵌無數顆璀璨的鑽石,靜謐而神秘,夜色中的大海一片靜寂沉默,黑沉沉地,一眼望不到邊際,幽深無極。
奚留香帶著無常,將馬匹放在岸邊,有人迎了上來,向奚留香躬身施禮,態度恭敬異常。
“公子,家師恭候已久,公子請上船。”
奚留香點點頭跟無常上船,小船劃開波浪,向海中的大船行駛過去。
迎風矗立,白衣勝雪,衣袂飄飄似欲乘風而去,優雅出塵,似海上仙人,凌風沐浴在月光中,揹負雙手,犀利的目光穿過黑暗的海面,向海面上的小船凝望。
周圍一片靜寂,柳生一刀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能令他們的師父親自矗立在寒風中如此之久,迎接的客人,該是什麼樣的貴客?
一抹嬌俏笑意在奚留香唇邊展現,那個溫潤的男人,總是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守候在她的身邊,就如今夜如此一般,靜靜在不遠處看著她。
迎風,奚留香縱身躍上船頭:“柳生,又見面了,還不曾向你道謝。”
柳生一刀長揖:“請入內敘話。”
他知道奚留香不欲洩露身份,也沒有多言,請奚留香進入船艙的房間說話,奚留香當先邁步,無常緊緊跟在奚留香的身後。路過柳生一刀身邊,無常灰暗的眸子,迎上柳生一刀的眸子,二人的目光在黑暗的海面,激起一串串火花,摩擦而過。
進入房間,奚留香轉身,柳生一刀反手將房門緊緊關閉才一揖到地:“娘娘,柳生有禮,勞娘娘鳳架到此,請娘娘恕罪。”
“柳生,何必客套,就如當日一般,你我以朋友相交,只論朋友情誼,不敘虛禮可好?”
柳生一刀淡笑點頭,不再多禮拘泥,坐到下首:“不想終於等到娘娘前來,娘娘走的好慢。”
“你是如何得知,我到了這裡?”
“我派了弟子,沿路暗中保護娘娘,不曾和娘娘說明此事,請娘娘勿怪。”
奚留香心中一陣感動,良久無言,從建安外,一路派人追蹤保護到東海,難怪她剛剛到達東海,柳生一刀就知道她的訊息,派弟子來請她到船上相會。
建安城到東海,道路遙遠險阻重重,她不知道柳生一刀的弟子們,是用了什麼辦法,能一路追蹤到她的蹤跡,並未露出明顯的痕跡,讓她都不曾發覺。
這些忍者們隱藏蹤跡,追蹤的功夫,真是一絕。
“柳生,讓你費心,何苦如此。”
盈盈的眼波,讓柳生一刀有想握住奚留香纖纖玉手的衝動,卻是唯恐唐突了佳人,只是用溫潤的目光看著奚留香微笑,那微笑帶給奚留香無盡暖意。
眼前溫潤如玉的男人,不惜冒著危險,深夜等候在建安城外,為她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