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錯過忽略嗎?
不會,和宮錦武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她都記憶深刻,那樣的日子,煎熬絕望,受傷危險,她渾身都繃緊,不曾鬆懈過。太累,十多日過去,彷彿過了好幾年一般。
就是當初在日盛國大軍中,她也不曾那樣的繃緊神經,那般的累。
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懷孕的症狀,苦笑,宮錦文不來問她,是連話都不願意和她說了吧?
御書房中,奚青璧緩緩地踱步,皇上懸賞萬金緝拿宮錦武,此事他知道時已經晚了,皇上下旨太快,他只能控制讓這通緝的文書,不會從建安城流出去,但是建安城中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難以控制。
是什麼事情,讓皇上如此盛怒急迫?
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在奚青璧的心底升起,他臉色頓時慘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
就在今日清晨,有某些訊息從皇宮傳遞出來,到了他的耳中。
奚留香昨夜發病,傳了御醫,御醫被留在宮中日夜侍候,不得出入,似被軟禁了起來。奚留香其後清晨就從寢宮搬了出去,還有昨夜大總管剪青被皇上踢傷……
有什麼樣的事情,讓皇上如此的震怒,無法抑制情緒?
據他所知,唯一能令皇上失態震怒的事情,只有一個人一件事,什麼事情一旦涉及到他的妖孽女兒,皇上總是難以壓抑住心中的盛怒,再不能做到素日的冷峻無波。
那樣可怕的念頭,在奚青璧的心中翻湧,他不由得無力的長嘆一聲,真是如此嗎?
明黃色的身影,從門外進入,奚青璧急忙回身跪了下去,御書房中沒有人,皇上單獨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沒有開口。
“老臣參見皇上。”
奚青璧低頭深深拜了下去,入朝免拜,他卻是不敢在此時遵奉皇上的旨意,明白若事情真的是那樣,皇上絕不會善罷甘休,饒過他。
百死莫贖,萬死猶輕,他無話可說。
靜默地跪伏在皇上的腳下,恭候迎接皇上的盛怒,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起吧。”
淡漠的語調,冷峻的臉色,宮錦文的臉,如凝結層層冰層的石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奚青璧猶豫了片刻,緩緩起身:“皇上,請皇上恕罪,皇上下旨全國懸賞通緝宮錦武一事,老臣未得聖旨,暗中命令將此事壓了下去。皇上,老臣以為此事不妥,請皇上明鑑。”
宮錦文如何不知道不妥,只是當時他盛怒之下,一時衝動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如今想起來,的確是不妥的。
“宮錦武,朕要他活著出現在朕的面前,奚青璧,你說你何時才能做到?”
“皇上,老臣遵旨,必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宮錦武緝拿歸案,呈送御前。”
“此事隱秘些好,那旨意你壓下去吧,不必通傳出去。宮錦武和林霸山至今沒有訊息,朕一直不曾過問。如今,朕要你將他們二人緝拿歸案,送到朕的面前。林霸山的死活朕不想關心,宮錦武,朕要他活著,此事越隱秘越好。”
“是,臣遵旨。”
奚青璧深深低著頭。
“朕沒有耐心,也不想逼迫勉強你,你說要多久你才能做到?”
“皇上,請皇上給老臣十日期限,若是老臣做不到,請皇上重重賜罰。”
宮錦文良久沒有開口,御書房的氣氛沉重而壓抑,奚青璧注意到,皇上袖口中露出一抹白色,手被白色的布包扎。今日在金鑾殿上,皇上在龍書案後,沒有人能看到皇上的手。
如今在御書房中,奚青璧看到皇上的手,不由得心頭一震,目光落在皇上的手上,皇上到底是為了什麼手會受傷?
他不敢想,更不敢去問。
“皇上,臣請皇上給老臣一個期限。”
撩衣跪倒,奚青璧低頭拜了下去:“請皇上保重龍體,懇請皇上賜下期限。”
“十日,朕為何覺得如此漫長,你既然要十日,朕就給你十日,莫要讓朕失望才好。”
“是,臣不敢讓皇上失望,必定在十日內,將宮錦文和林霸山二人,呈送御前。”
“奚青璧,你如此的有把握,是否朕要你今日就將他們二人呈上,你也能做到?”
“臣無能,請皇上賜罰,一個月過去,臣尚未將此輩賊子緝拿歸案,乃是臣失職,請皇上賜罰。”
“緝拿賊人流寇,本不是你右相的職責,但是朕卻要一定要給你期限,讓你做到。奚青璧,是朕為難你了嗎?”